战,情势将会极为复杂。
赵墨谦面元表情的喝着粗茶,一杯接一杯,也不管好喝不好喝,似是真的渴了一般,却是半晌不说话。他不说话,自然不会有人敢随意开口,林夕堇原本还静静的等着,但等了许久之后,他方才发现,赵墨谦是真的不打算开口了,顿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叹了一声,心道准王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男准王妃。
之后,他只得无奈开口:“菏泽岭可是有一位大能人的,你们不觉得我们可以找此人沟通加深一下感情吗?”
赵星炽犹豫了下:“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事在人为!”林夕堇转头看赵墨谦:“贤王殿下,您认为呢?”
笑眯眯的问着,林夕堇心里想的却完全_是另外一回事,只道若是这耍酷的男人此时还不说话,他必定起身就走,谁还稀罕得管这等战场大事不成?!
像是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一般,赵墨谦适时开了尊口:“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林夕堇默默无语,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个男人向来霸道得很,岂能容忍这等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尤其_是经历了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赵墨谦的性格变得尤为霸道。
赵星炽道:“也不知朝中意见如何,如今的军权已不是林沧海一家独大了,不过,他护国大将军的名头却一直犹存,毕竟在百姓眼中,他方才是青昭最厉害的大将军。”
赵墨谦冷哼一声:“不打也要打。”
皇帝的昏庸愈加严重,但同时,他对于权力的掌控度和他的掌控欲望却成了反比,打不打不是他说了算的!
问题只在于怎么打。
“军需官何在?”
“末将在。”
挺立而站的青年恭声道:“禀将军,粮食储备足够,可调集附件两省存粮做军粮使用。军械战甲储备亦是齐全,四门山工匠们齐齐整修,不出几日即可备好。”
赵墨谦微微点头,眸中寒锋闪过:“派人与那平山侯接触一下。”
这位平山侯,就是菏泽岭那位大能人了。
平山侯窦氏一脉,世代居住于菏泽岭,负责菏泽岭的安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脉人无需参与中原的战争与皇朝交替,皇室也不会擅自对窦氏做任何手脚。这也就是朝廷对菏泽岭的统治力量极为薄弱的原因。
算得上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存在。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特殊的存在并非是好事,赵墨谦在青州五年,已经尝到了土皇帝的美妙滋味,想必这平山侯一脉更是知晓其中滋味。
所谓山高皇帝远,窦氏一族认为,与其掺杂在复杂不明的夺嫡争储之争中,还不如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菏泽岭,从不参与帝京之事;相同的,皇上的命令到了菏泽岭,平山侯窦氏一脉也只是酌情行事,便是皇上也只能暂且一笑了之,毕竟鞭长莫及。
只是,将这般的情形当做是理所当然,平山侯窦氏一脉,似乎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窦氏一脉早就成了历代皇上的一个心病。
赵墨谦微微眯起了眸子,寒眸中冰封一片,恐怕这外族入侵一事,也另有蹊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淡淡的低吟从赵墨谦嘴里冰冷泄出,众将俯首静默,林夕堇知道,贤王殿下的领地意识再一次的加强了数倍。
解决了此事,赵墨谦便带着林夕堇再次离开了军营,原本林夕堇以为,这是打算要回阳城贤王府去了,却不想赵墨谦却是颇为好心情的带着林夕堇游逛起来,算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阴城于阳城来说,气候要更加恶劣一些,也更加荒凉一些,房屋建造也颇为粗狂。若是看到一些红绿瓦瓦的宅院,那么必定_是与中原颇有牵连的人家,也是颇为富裕的人家。
并不是说青州之人不富,只是这边的人更加注重的是武力力量,而非钱财享受。
“相比于帝京之人,这里的人更加具有忧国之心,自然的,这里的人对军队部带有一种莫名的崇拜,便_是对普通小兵也是客客气气,甚至许多人家的孩子都会送去当兵。”
见林夕堇好奇的看着街边一个卖肉饼的和蔼大娘硬塞给了一个小士兵两张加肉大饼,赵星炽在一旁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