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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思忖着这件事情.见夜已深了,便让林玉珠去睡了,还仔细叮嘱道:“玉珠,这段时间你要乖一点,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林玉珠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然而,不等大夫人和林玉珠两母子大展身手,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了将军府众人的耳内。
二皇子赵世羽所接的差事——关于安置西南逃亡来帝京的难民,他按照当初在将军府内用一块奇石从林玉珠手中换来的办法,一一安顿下去,原本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岔子,给难民盖的临时居屋,由于官员的贪污受贿而大肆削减工料,根本就是徒有其形。
夏季本就是大雨频发之季,接连两场大雨,便轻而易举毁了许多新盖的居屋,而难民被组织起来干活所赚的钱财,都是由朝廷直接投入居屋建造的,并没有真正的发放银两到难民们手中。可如今钱财大多进了贪官们的口袋.而每日里粥场要养这些难民,压力也日益加大,粥越来越释薄,难民吃不饱,筑坝没有力气,有人病倒,有人死亡,有人放弃继续逃难,有人罢工,有人举旗反抗…
因为筑坝与粥场的关系,难民们几乎全被聚集在了一处,人数众多,此时举旗反抗,形同造反。皇帝震怒,要将这些难民全部格杀。
幸有朝臣谏言,说此事并非难民之错,而是朝廷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好.难民们其实各个努力肯干,用自己的力气筑坝换取新的居屋,老弱妇孺编竹制品倒卖,这些事情都是有利于这次事件的法子,只是最后却起了反效果,只因行使之人用人不当,实拖不妥,贪官害人。如果就此斩了这些难民,这般大的流血事件必定引起百姓恐慌,寒了百姓的心啊;且之前设立粥棚建盖居屋等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白费,这个损失无法估量。
朝堂之上,一片“皇上明鉴”之声中,皇帝的目光藩在了二皇子赵世羽的身上。
所有朝臣的目光都藩在他的身上,办法是好的,却能够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到底还是二皇子赵世羽的能力,有所不及吧?
赵世羽的额上,早已渗出了冷汗,然而他终是按捺住自己,很是镇定地道:“父皇,儿臣没有将此事办好,是儿臣的错。儿臣斗胆,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三天时间.三日之内我一定想出办法解决此事.将功孰罪。”
“事情确实需要有人负责,”皇帝那凌厉的目光终于放过了二皇子,在朝臣之中缓缓巡视一遍,在看到沉默不言的贤王时,顿了一下,方又移开,冷冷道:“诸位大臣,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大臣们一时无人敢莽撞出言.赵差谦冰冷寒芒当中闪过一丝异色,皇帝看他的眼神他如何不知?这是不想让他插手此事啊,不过…·此番功劳原就是他的小王妃送给他的大礼,身为夫君,岂有不收之礼?
寒眸微微向着丞相李峄的方向撇了一眼。
丞相李峄目不斜视,一脸正气,作揖道:“皇上,如今边疆紧迫,战事即发,帝京不能再出事了,臣斗胆请贤王殿下负责此事,还帝京一片安宁,他日若战事一起,我青昭有繁华帝京作为后盾,岂能不胜?”
便是皇帝不喜赵墨谦,此时也被丞相说得动容,当下便下了旨,此事由贤王赵墨谦全权负责。
赵世羽的脸色可想而知.皇帝的目光却是藩到了林沦海的身上,这位帝王,犹自记得他的爱将自请退婚一事,心中本就有了些许不悦,再加之他得知了那林二小姐失贞之事,心中更是愤怒,若非顾忌战事,他早就降罪下去了。
皇帝轻轻地拍了下龙案.终是道:“据世羽说,当时献策的乃是爱卿家里的大小姐林玉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献策之人就算不负有全责,也得负大部分的责任,至于“乡君”的封赏便罢了,并夺去‘贵籍’,以后只能以平民身份处之。爱卿.你可有异议?”
林沦海固然心中不愿.但又怎能与皇帝理论?
所谓去“贵籍”.便是没有了贵族身份,因为林沦海.林玉珠生来便位列贵籍,将来也会继承贵籍。而若是没了这贵族身份,将来的交友与婚嫁,在讲究门当户对的青昭国.将会出现大问题。
二皇子赵世羽马上跪下:“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责罚儿臣就好。”
皇帝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