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的不高兴、不耐烦。
“晓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半年来自己已经换了不下十处居所,她却总有办法追上门来。
而身旁的妖媚女子,则漫不经心地瞟了穆晓云一眼,问道:“景炀,这位是?”
“她是我老婆。”孙景炀厌恶地看着穆晓云,然后说,“不过,马上就是前妻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从刚才开始他的两个问题穆晓云都没有回答,他很不耐烦。
“景炀,她就是那个齐楚楚?你要为了她,跟我离婚?!”
肯定没错,眼前的女子妖娆妩媚,跟报纸上刊登的照片一样狐媚子十足。如果不是因为齐楚楚太过嚣张,她也不会伤心欲绝,甚至一时糊涂进了牛郎店买醉……
跑了十几个地方都没能抓到齐楚楚,这一次,穆晓云总算堵住她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况是有夺夫之恨的人,穆晓云死死盯着齐楚楚,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她快步来到齐楚楚和孙景炀面前,质问道:“景炀,你说话啊!”
“哼,自己看不住老公,就来怪我?”
齐楚楚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她嘴角弯了起来,媚眼如丝地笑着,绕到孙景炀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景炀,难怪你喜欢我,不喜欢她。我绝对不会像她这样得寸进尺。”
“只不过是个三流明星!零售转批发的货色,你以为景炀会真心对你?”
齐楚楚听到这话,顿时哭了起来。
“景炀,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孙景炀则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厉声对穆晓云说:“晓云,你疯了!”他重新抱住梨花带雨的齐楚楚,“楚楚,别哭。我跟她已经没有感情了。”
他安慰了齐楚楚好一会,这才转头对呆着的穆晓云冷冷地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给我滚!”
比起齐楚楚的耀武扬威,孙景炀的话更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穆晓云心中。她紧紧咬着下唇,企图控制心中弥漫四散的酸楚之情。
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是,输人不输阵,这两年来孙景炀对她不闻不问,视若路人。不光在家里对自己避而不见,甚至不声不响地就闹起失踪,更纵容外头小报胡乱揣测报道,如此种种非暴力的侮—辱,她也忍受得够了。终于抓住了这对奸\夫\\妇,她才不要这么认命离去!
忽然,孙景炀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你来了也好,有件事我正想找你。”
眼见事情有转机,穆晓云又惊又喜。孙景炀把哭哭啼啼的齐楚楚往沙发上安顿上,朝阳台上一指:“我们到外面去谈。”
来到雨已经停了,天上星月无光,雾霭沉沉。
“这个醉人的春夜啊。”穆晓云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感慨地说,“你还记得八年前,你我初识的那个晚上吗?那也是一个春天的夜晚……”
孙景炀无心听穆晓云追忆当年情,他把手边一份文件扔到穆晓云面前:“原本我打算明天回家去让你签字。既然现在你找到我这儿来了就正好了。”
穆晓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文件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触目惊心……
不顾她脸色苍白,孙景炀冷静的话语继续响起:“你要多少赡养费,说个数字吧。”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爱钱的人?”
“晓云。我已经不爱你了。”孙景炀叹了口气,“我已经倦了。再说了,牛郎店的事已经通了天,今天你突然出门,其实是被我爸妈赶出来的吧?”
被孙景炀说中了事实真相,穆晓云身子僵硬了。她颤声问:“景炀,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
一直强撑着的虚张声势,被孙景炀毫不费力地化解,穆晓云觉得自己毫无还击之力!
“因为之前云静敏拿着这些照片来找过我,要卖给我。我已经够厚道了,帮你买下了最不堪的那几张。没想到她居然留了一手,发了二道财。”孙景炀忽然笑起来,“300万,比起你的赡养费来,便宜了十倍不止!”
云静敏……原来是她!
原以为她是自己真正的闺蜜,在自己最伤心失落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那天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