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唇却被牙齿咬得紧紧地,险些就要咬出血来了,好像在极力忍着什么,不让自己失去清醒。
“别害怕,我的公主。”墨折笑了,松开自己怀里这骨气得让人越发兴味的人儿,难得地,这个女人的骄傲让他起了丝征服和戏弄的心情。
“你休想利用我打乌孙的主意,就算迦昱靡哥哥知道我在这里,也不会轻易出兵入了你们的圈套!”银翘别过脸去,愤怒又无措。
“哦?”墨折已经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矫健的上半身,健硕的膛上,甚至有一道感的刀疤从左袒一直横到了右腹上,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玩味,嘴角是邪佞的笑容,深不可测的眸子中燃起了一团幽暗的火焰,残酷地,蛮横地一把扯住了银翘的头发,将她拽近了自己,低下头,虏获她娇艳如玫瑰的红唇,狂烈而又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似惩罚,又似缠(和谐)绵:“如果你的‘迦昱靡哥哥’知道,他最心爱的妹妹,乌孙的公主,如今只是我墨折身躯下最卑劣的暖床奴……”
后面的话通通地被埋在了唇齿绞缠间,银翘想要反抗,想要逼迫自己清醒,可一次次,在他如火的大掌掌控下,在他恶劣又暴的嘶咬下,竟是无可救药地被摧毁意识,她软软地融化在他的怀里,为自己的沉沦感到羞耻。
“我不仅要你的迦昱靡哥哥一败涂地,连带着你的父亲,你的兄弟……相信我,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们……但不会是活着的,我的公主。”
温暖的帐篷,火光摇曳。
厚厚的毛皮上,黑发与臂藕纠缠,烛火发出啪拉啪啦的声音,这注定又是一个残酷又绮丽的夜晚。
……
大漠的新月渐渐暗淡,黑夜里透出箭羽般的阳光,从东方开始,慢慢地蔓延,蔓延,直到大漠终于被阳光笼罩。
天色还早,这几日素来见不到将士们勤快的练,但看似散漫平和的军营里,隐隐约约之间,好像有一看不见的弦在紧紧绷着。
玉蛮浑浑噩噩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粮棚,经过校练场,一路上偶尔有认识她的士兵喊她的名字向她打招呼,玉蛮也只是满脑子空白,什么也听不到,机械地迈动自己的脚,双眼空洞,好像仍处于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魂来。
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容祁的营帐,正巧撞上端着盛药汁的空碗从里面走出来的堪言。
堪言一见玉蛮慢吞吞地从外面走回来,跟走了魂一样,不禁怒火中烧,一手端空碗一手腰凶神恶煞地准备开口训话,哪知嘴才刚张开,声都来不及发,玉蛮就已经木讷地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甚至从头到尾连眼睛也没抬过一下,更别提见到他怒火中烧的样子脸上能冒出半分愧疚心虚的神情了。
“敢无视老子?”堪言愣住了,霎时间又吹胡子又瞪眼的,恶狠狠从后面拎住了玉蛮的衣领:“一夜不归,你真当军营是你家啊?!哪天要使被当作细作误杀了,全天下都省心了!你不知道殿下……”
玉蛮机械地抬起眼睛,面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仍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来,任由堪言骂着。
堪言骂着骂着就察觉出不对劲了,这小混蛋怎么一副死了爹的表情?眼窝都陷下去了,眼睛也红得跟个兔子似的,好像一夜都没合眼。况且这丫头平日里最沉不住气,哪里会这么乖乖任人训话的,要换作平时,早打起来。
堪言被吓得松了手,话也不骂了,玉蛮得到了自由,便又恢复了那一副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连魂都没有的木讷,从堪言面前经过,呆呆地走进了帐子里。
帐中的烛火已经熄了,烛油淌了一地,早已凝结,灯芯烧到了底,光秃秃的,好像烧了一整夜。
容祁刚喝过药,此刻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案前,见有人进来了,这才抬起头看着从外而入的玉蛮。他的气色虽不大好,看起来有些疲倦,但神色却淡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并没有过问玉蛮为何一夜不归,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只是一如平常温和地问道:“肚子饿了?”
玉蛮一见到容祁,好像才找回了点神支柱,眼眶红红地,笔直笔直地站在他面前,满肚子的话一下子都涌向了喉咙,憋了好久的东西终于一股脑地经过了反弧反应到了大脑里,脑袋里是一幕幕让她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