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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这样一直走,我们真的能回家吗?我们狼的方向感可好了,要是母亲在这,一定很快就能回到山里,就是大白刚生的小崽子也能嗅出该往哪走,那小崽子可机灵了,比狼兄你厉害……”玉蛮已经跟着狼兄在大漠里晃荡了好几天了,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玉蛮口干舌燥,有气无力地抓着狼兄的尾巴跟在后面,嘴里迷迷糊糊地抱怨着。
狼兄觉得没面子,气势汹汹地一扫尾巴,尾巴脱了手,玉蛮差点一个踉跄跌倒了,狼兄扫起的金色沙粒劈头盖脸地砸得玉蛮哎呀一声,抱头乱蹿。
“呜……本来就是,玉蛮好饿呀,走不动了走不动了……”玉蛮跌倒在地就不肯起来了,任凭狼兄怎么扯她,就是死活不肯再走。
狼兄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耍威风,可是哪一次不是跟她一起迷路呢,上一次和狼兄一起去云中偷羊,还不是走丢了,结果狼母带着一众狼子狼孙寻来,才将她与狼兄给领回去了。
说不定狼兄带着她追上昱哥哥的马车,也只是碰巧蒙对了呢,她真笨,怎么还敢相信狼兄的方向感呢,早知道几天前狼兄扯着她往东,她就应该跟狼兄唱反调往西,说不准早回到山里了呢。
蠢狼蠢狼,狼兄才是天下第一的笨狼。
玉蛮两眼冒金星地横躺在地上,两只眼睛不如平日那般皎洁,好似昏昏欲睡,干裂的小嘴不断说着胡话,好不容易干净了几天的小脸已经又是一团黑了。
狼兄龇牙咧嘴地用鼻子哼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嘲笑玉蛮的没用,可它仍不断焦急地绕着玉蛮打转,用身子挡着暴晒在玉蛮身上的太阳,时不时用爪子狠狠拍玉蛮的脑袋催促她起来,低垂着脑袋吼她,可玉蛮就是不肯再爬起来了。
再躺下去,她就要被晒成干了,恰巧狼兄的肚子饿得咕嘟咕嘟叫,吃了省事!
狼兄的体力虽然比玉蛮好,可跟玉蛮不吃不喝了那么多天,别说扛得动她了,连借着尾巴让她抓着走都觉得吃力,现在玉蛮死活不肯再走了,急得狼兄干瞪眼,气得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狼兄……你去抓羊吃,玉蛮好饿呀……”暴晒在脸上的太阳被狼兄挡去了一大半,玉蛮勉勉强强地撑开眼睛,舔了舔干裂的小嘴,露出一副饥肠辘辘的饿狼像。
狼兄用鼻子哼了一声没理她,在玉蛮睁开眼的一瞬间,它已经又是一副优雅地扬着脑袋的嚣张样了,哪还有刚才急得干瞪眼的狼狈样?
玉蛮眨了眨眼睛,又慢慢阖上,迷迷糊糊地嘟起了小嘴抱怨:“好饿呀……玉蛮先睡一会,醒来就有吃了……”
……
一阵清凉浸润干裂的双唇,顺着喉道往下,身体的每一寸就像久旱逢甘霖般畅快起来,清甜的水好像成了全世界最美味的东西。
贪婪地动了动嘴唇,玉蛮不自觉地嘟囔着小嘴,好像一只饿昏了的小羊羔钻进母羊身下找喝似的,粉嘟嘟的小嘴鼓起了半天也没再喝到刚才清甜的水,急得玉蛮双手乱挥,还是什么也没抓到。
皱了皱眉,玉蛮哼哼了几声,这才幽幽转醒,睁开了黑溜溜的眼睛,神还有些恍惚地呆呆看着天,正对上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笑吟吟地看着她,吓得玉蛮一下蹦了起来!
臭道士手里正拿着刚才玉蛮怎么也抓不到的水囊,没形没样地蹲在她面前,一副风尘仆仆,不修边幅的样子。狼兄正龇牙咧嘴凶神恶煞地往后拱着身子,银灰色的眼睛村步不移地盯着臭道士,好像随时可能扑上来咬断臭道士的脖子。
“恶狼恶狼,你莫恶狠狠地盯着贫道,贫道救活了你家阿蛮,就要过河拆桥不成?那可是畜牲才会干的事……”道士顿了顿,若有所思地了下巴,补充了一句:“畜牲也不能干这事。”
狼兄还是一副护犊的样子,低吼了一声警告道士,风骨非常,不为道士威逼利诱折腰,不愧是未来的狼王。
玉蛮两眼汪汪地看着浑身立起漂亮异常的毛发,威严而又凶狠地警告臭道士的狼兄,顿时觉得狼兄威风极了,看着狼兄的两眼也不自觉发出了崇拜的亮光。
“原来是一头十分威风的恶狼,也难怪阿蛮这般傻,还没被其他豺狼虎豹吃掉,可敬可佩。”道士在兜囊里掏啊掏啊,掏出了一块扔到狼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