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并不好受,这是佩康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隐约之间她听到猫儿低低呜咽声。
主人,不要……猫儿感觉到背上一点点失去温度的人,在心里呐吼着,可是让它难过的是它背上那人身上的温度却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
天空中风云涌动,没有人发现天空中一颗不起眼的星辰明灭不定的闪烁着。
“殿下,你在看什么?”看着欧阳玉轩不时的望向帝都方向的,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将军忍不住开口。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对于皇帝这一次派去前线的竟然是欧阳玉轩这个懦弱皇子有些不满,但是在昨天的比试之中,他却不由的对这个皇子刮目相看了。
一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将他们数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打趴下了,这由不得他们不佩服,但是,佩服是一回事,从心里认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少年之前那般懦弱,虽然现在好些了,但是谁知道他的兵法学的如何……就算读了两本兵书,可是行军打仗毕竟不是儿戏,只会纸上谈兵可是没用的。
“没什么!”欧阳玉轩摇了摇头,慢慢的转过来,目光落到了面前的这个将军的身上。
这个汉子看起来虽然像个人,但是模样像可不代表他的人和他的外貌一样,若是以外貌来论人的话,这男人一看是个容易糊弄的人,但是实际上有人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必定是十分悲催的。
之前比试的时候他就因为大意险些吃亏了,这汉子是个人才,得想个法子拉拢,皇帝那边虽然不知道佩康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将自己放入眼里作为储君培养的,但是他怎么说也是见惯了闱黑暗的皇子。
所以在他想来一切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为准,只有自己有实力了,才有资格让别人将你放在眼里。
“赶路吧!”欧阳玉轩一扬手中的鞭子,率先骑马飞奔出了城门。
今天是他出征的日子,在得到父皇消息的当天下午他便派人去荣字世家通知她了,然而她道现在都还没有来。
为了见到她,他已经让这些军师等了一个时辰了,若是再等下去,那么必然就会引起一些变化了,所以无奈他只得就这么离开了。
想到昨晚上心上忽如其来的疼痛,欧阳玉轩心中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
是他想多了吧!手中的马缰使劲的一抖,驾着马儿飞奔出了帝都,一路西行。
无悔楼,阮楼衾正在打坐修行,心中忽然闪过佩康的脸,不同于她一向的男装样,出现在他脑海里面的佩康身着白色衣裙,衣带飘飞恍然间竟似要飞天离去。
“佩康!”忍不住低低的唤了一声,经脉中的力量一阵暴动,“噗——”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荣字世家,荣殊延看着面前美得让人心惊的男人,紧紧的抿着唇,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浑身酸涩的难受,可是……他偏偏没有任何理直气壮的站在这人面前大吼的理由。
他终究不过是主子手下的一个影子而已。
在将那些敌人击退之后,这个叫做墨青音的海妖便死皮赖脸的跟着他来到了荣府,虽然这是主子的命令,但是却免不了心里难受。
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主子,现在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哎呀!”墨青音轻呼了一声,荣殊延抬眼望去,但见那人不知道弄什么竟然将水壶里面的水弄了自己一身,见此荣殊延嘴角微微抽搐,转过身正欲离开,身体中那个宣誓的规则忽然一点点的开始变淡了。
宣誓的规则之力变淡,这代表什么,荣殊延又怎么会不知道。
通常宣誓的誓言规则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消失,那就是……宣誓的那人死掉了!
也就是说……佩康……死了!
怎么可能,在规则力量彻底消失的瞬间,荣殊延的脸色瞬间灰白,为什么,主子为什么又不照顾好自己。
这一次为什么更狠……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他有没有想过那些关心她的人,不会的……主子……不会就那么消失的!
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开始一点点的崩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