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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偌大的娃娃,后面的丫头拎着个小包裹,里面就一点换洗衣裳,就连丫头也是送了她到地方就要回来的。小姑娘就这么凄凄凉凉,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人家上了马车。
这一上无为道宗,最少五年出不得山门,小姑娘的爹还不知道好端端的这就丢了一个女儿,不过,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入无为道宗,还拜在明德大师门下,那是人家求都求不来的。
马车缓缓驶动,云铭低头看着抱着娃娃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姑娘,很有些感叹,果然不愧是她的妹妹,竟然都忍着没哭。刚想宽慰几句,小姑娘突然一把扑到马车窗前,猛的探出头去,哭着冲后面大声喊:“姐,要来接我——”
秋玉络哭得稀里哗啦的。
云铭以手掩额,一头黑线。闹得他跟人牙子似的,想到被叩关出来的师父,他也很想哭。但他能说不么?
天上人间
井一脸麻木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自己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袖子,除了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摸到。眨巴了下眼睛想起来,他标志性的掏刀子当众修指甲的行为被他家主上训斥为不雅,那把杀人越货修指甲居家旅行必带的宝贝刀子被没收了很久了。
放弃般的拖后椅子靠在墙上,整个人蜷缩进去,外面清寂的笛音已经到了慢慢收尾的阶段。
看了眼被一群貌美少年围在中间,懒懒斜倚在椅子上的美丽女子,井将身体往椅子里又缩了缩,绝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会死得很惨。
这是太康坊上唯一一家兼做“小倌”生意的青楼。
当你家主子在天麻麻黑的时候跟你说,她要出去逛逛,还偏偏就找上你的时候,井不知道,除了花街柳巷还能领着她上哪……
至于她们为什么会诡异的出现在这都是“小倌”的邀月楼西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最重要的是大师兄一定要明鉴呀!他发誓,他是真的不知道……呃,先生都不搁他们一块儿混了,也许不会理这茬儿,不管这么多了吧?
大概……
她们明明在东楼听小曲儿来着,主上还看人家跳舞看得捶桌子爆笑,不知哪个天杀的嘀咕了一句今儿西厢谁挂牌来着,天知道他家主上想什么了,突然就说要来西厢坐坐……井两眼露寒光,那位多嘴多舌的,最好祈祷别再让他看见!
井都快哭了。
如果说带主上逛青楼只是死罪难逃的话,那招小倌绝对是求死不能。
主上平日里怎么样都好,就是某些个怪癖让人实在无法理解。当初不喜女子,连沐浴更衣都预让男子近身伺候的时候,从木头脸的大师兄到深沉眼的先生,集体色变。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挑出青瓷几位,以集体罢工相胁,主上这才应允,改变了主意,态度至今还勉强得很……后来听说,从前是安鞅少爷暴走夫人哭着以死威逼,才让主上一直未能如愿,阿弥驼佛……
从此大家都知道了,在某些方面,主上她自有一套古怪的见解,千万放纵不得。而且根本无法沟通,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隔阂。
现在他居然敢带她上“小倌”楼,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
此时,邀月楼的老鸨也正一脸的痴呆。
可怜的妈妈,她跟着从东楼跑到西厢,这脸上的表情就一直这样,没缓过来。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她从花魁混到老鸨,经营着这偌大一个邀月楼,东楼美妓花魁西厢俊俏少年,风月场上打滚几十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
往日里也不是没有女客上门,可那一般都是泼辣的妇人来砸场子打架的,就算偶尔有贵小姐好奇探秘吧,人那也只限于东楼,而且好歹总还穿着一身男装,不管装得像不像,大家心照不宣就是。
这让人一眼都不敢多看的女子,照照耀耀的穿着一袭黑色华裙,东楼听小曲看歌舞爆笑不说,居然还跑西厢招小倌,亘古未闻呀……
这到底是哪府上的贵人呀,难道是王府的郡主或者宫里的公主?待会不会有人为了名声上门来灭口吧?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妈妈这头,能留到明儿早上不?
不比东楼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热闹,嗜好小倌这口又能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