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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赏赐给她的服饰装扮起来,又被慌慌张张的拉上进宫的车驾。直到人都已经站在寿安宫外等传唤了,才开始额头密密麻麻的冒汗。心里直揣揣,这太后千岁,好端端的怎么会召见她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妇人?
陪着她一道进宫的就是刚在她家中等候的妇人,是荆楚朱氏当今族长的正室。按品级算,也是二品诰命夫人,很是尊贵,不过在太后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
与朱老夫人的不知所措相比,这位夫人倒是老神在在的,显然心里有数,还有空意味深长的安慰朱老夫人道:“没事的,不用担心。没准是桩天大的好事呢。”
的确是桩天大的好事,好得朱老夫人都觉得承受不起。走出皇宫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朱邢氏在旁边与有荣焉的恭喜道:“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呀。”
朱老夫人干巴巴的苦笑。
福气倒没觉得,反而是惊吓受了不少。这下让她怎么跟儿子交待?儿子心仪的姑娘没求到,反而替他做主尚了一位公主……
按照朱老夫人的想法,宁肯儿子娶一位不是世家出身的寻常姑娘,也不愿要个公主当儿媳妇。这皇家贵重,高攀未必是福。可太后千岁主动提亲,还有族中当家夫人在旁边撺掇,对儿子知根知底的,让她连个推脱的借口都找不到。
唉……朱老夫人拿出帕子擦头上的汗。
昭华公主……听说是最得圣上喜欢的公主,自家儿子这驸马,还是圣上钦点的。唉,但愿不要太骄横才是。
想到这里,朱老夫人心中生起一股家将不家,儿子将不再是儿子的悲凉。
由来公主难嫁,不是没有道理的。得供菩萨一样供着不说,做公公婆婆的要给她磕头,丈夫不能纳妾,居住公主府,出入都得依着公主的章法,不得公主首肯,平日里夫妻想见一面都见不着,更别提什么温良贤淑了。当驸马,除了极少数有福的,其他大多数都是在遭罪。
她熬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就为了儿子出息,以后能过上舒心的日子,再喝上一口媳妇端上的热茶,含饴弄孙,安生的度过余年么?看看,现在这闹得什么事!
朱老夫人这些年日子过得苦,人心气却还是在的。比起娶个公主儿媳妇后的重重不如意,老人家更心疼儿子,让儿子当这个驸马,她是千万个不情愿。哪怕你昭华公主再尊贵再好,是皇帝手心里的宝呢,这唯一的儿子,可不也是老人心里最重要的支柱吗?凭什么那么出色的儿子,要娶尊大佛回来一辈子受气?
这时,老夫人不免又想起秋水山庄那位小姐了,唉……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小姐要是答应下亲事多好,她也有理由推了太后千岁。眼下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还不知道回家怎么跟儿子说呢,认命吧。
且不管待朱成知道母亲替他许了跟公主的婚事后,心中是如何晴天霹雳吧。建明帝自给长生下过一道圣旨后,再无动作,朝内朝外一片平静。
不管是长生还是建明帝,目前,这两人心里都没有要见见面的想法。
建明帝是觉得见一个少女大宗师别扭,她又有太祖玉灵牌在身,传召吧,万一性子古怪,不来,岂不是自讨没趣?亲自去吧,未免屈尊,索性眼不见为净。说到底,大宗师虽然不能等闲视之,却也只是个江湖散人。她不惹事就好,密切注意要注意,太亲密的接触还是算了,万一一个言语不对,后果不好收拾。
长生也没有心思面对一位帝王。自己当了一世的帝王,她比谁都更明白国家机器的厉害,那纠缠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得了。况且,虽然接受了无法回家的现实,但这并不能代表,这个世界在她眼里就不荒唐不滑稽了,对这样的世界她没有任何欲望。看看热闹取个乐可以,她可没兴致自个儿往戏台子上跳。既然没有想法,对于那位至尊,自然也是能不见最好。
旁人当然不免要议论下这位被圣上亲下圣旨正名过问的秋家大小姐,也有诗会时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回家中说起那一面惊走公主王爷的奇怪玉牌。这些公子小姐都出自名门,家中大人对于传说中的太祖玉灵牌多少有些耳闻。在他们的严厉警告下,大家好奇归好奇,却没有谁真的敢上门惊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