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书生之气来又多了一份明丽,当可称得上是兰芳之华。因尚年幼,这种气质尚糅合着童子人见人爱的灵气,让人望之忘俗。
莫怪当今圣上敢在他还是孩童之时就断言其有相辅之质,而费心思去培养,就是朱成一向傲气,此时也不得不暗赞一声,果是个人物!
安小状元下车时也看见这边两人了,并没有直接进府,而是转身往这边走来,钱祟拉着好友迎上前去。
安鞅打量了一下朱成,然后笑道:“斋芳兄,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位有八斗荆楚之才,七成清江之质的同乡好友?”
朱成想不到好友会如此推崇自己,微有些愧然,对翰林大人作揖行礼。
钱祟嘿嘿一笑,道:“可不,这就是我那好友朱成朱伯定了,兰楚你看看我可有夸张,这人才比你也差不到哪去吧?伯定,这是翰林学士安大人。”
安鞅笑而不语。
朱成又行了一礼,彬彬有礼道:“学生见过安大人。”不管心里怎么不甘愿,现在在这位小安大人面前他还是只有称后辈学生的份。
“伯定兄不用拘束,我字兰楚,和斋芳兄一般,叫我兰楚就行。”
“学生不敢。”
又仔细看了朱成一眼,安鞅摇摇头,哈哈笑道:“斋芳兄,你这位同乡可不及你豁达。”
钱祟看来跟这位安大人是混得极熟了,并不拘礼,嘻笑道:“我这位好友是出了名的老实守礼,比不得我泼皮无赖,浪荡子一个。”
安鞅冷哼了一声:“本公子听出来了,你这是在说本公子是浪荡子!”
“不敢不敢。”钱祟口中这么说,神情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边跟钱祟说笑,边注意到朱成人虽然始终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衣衫却单薄不经风,面色已经有些发红。安鞅微微一笑,转身道:“先进府吧。斋芳你带伯定兄去稍洗尘色,过会来书房见我。”
没等朱成推辞,钱祟一把拉着他跟在安鞅后面进了大门。
一路跟着钱祟到他居住的客舍,钱祟的书童在门口就已经迎了上来,边接行李边鞠躬微笑道:“朱少爷,您到了?”
“嗯。”朱成跟他点点头,责备朱成道:“斋芳,你怎能这么跟安大人说话,大没规矩了。”
钱祟一摆手,大大咧咧的道:“你不懂,过几日你就明白了,安大人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年龄也还小,不喜欢人称呼他官职,而且我们以诗文会友,呼叫字号也是应该的。快,先别急着忙乎,赶紧拿名帖出来。”
“干什么?”朱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钱祟边指挥书童铺纸磨墨,边道:“挑一首你得意的写下来,我们去书房见安大人,虽说安大人对你印象不错,但行卷的规矩还是要的。”
朱成犹豫着,虽然刚见到这位安大人的气度他已经没了那份轻视之心,但托着好友面子进府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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