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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一脸疑惑。怎么可能不记得,三年前的一甲头名状元,应试时年方十一岁,皇上亲口赞誉为神童,称其有兰芳之华,相宰之质。虽然依照状元的惯例进了翰林院,官方为七品编修,但圣上亲口赐封他为御书房行走,特赐其配银鱼袋。
着绿色官服而配银鱼袋者,举国上下就此一人,圣眷一时无两,天下士子说来都是一脸的艳羡。朱成虽然不是攀高慕远之人,但对这位小状元还是如雷贯耳的。
钱祟不无得意的说:“数月前,我往状元府投卷了。“
朱成皱了皱眉:“向那么个小娃娃行卷?”
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素来有些傲气,钱祟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提醒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别看安大人年纪小,才华横溢不说,人也明智锦绣,在京城可是广为人赞。圣上极其看重,任他为御书房行走,虽然还没有参议的资格,但大臣们御书房议事许他旁听。并且其多有文章都是圣上亲自查看圈点,科举进士皆称天子门生,但唯有这位大人才真正是个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依照现在形势看来,等其历练个十年八年,我朝最年轻的相辅说不定就落在这位大人身上,你万万不可因其年纪小而轻视于他!切切!切切!”
朱成有些惊讶,默默点了点头。头名状元算不得什么,状元三年一位,不过这位年纪太小而奇特了一点罢了。但这个御书房行走却是了不得的,而且由圣上亲自圈点其文章,这简直就差不多以弟子相待了,一般皇子都未必有此殊荣,实在潜力巨大,料想真是个奇才。
见好友受教,钱祟说上了瘾,继续道:“这些都不算,京中关于这位小状元爷的逸事可是层出不穷。别看他年纪还小,那品貌气度可真没得说。我说句实话,过几年等他再长大些恐怕连你都赶不上了,圣上赞他有兰芳之华可谓名副其实。据说连宫中太后都极其欣赏,想以昭华公主尙之,都因皇上不肯,才未能如愿。”
见好友对安小状元品貌风范如此推崇,朱成不免对他起了些好奇之心。
他本身可算是世家子弟,荆楚朱氏那可是自战国时期传承下来的名门世家,与琅嬛王氏相比都毫不逊色。不过他父亲原就属于偏僻的旁支,连个秀才都未曾考中,只在族中领些份例过活,备受族人奚落。后来父亲一气之下跟族中大家闹翻了,家境更是艰难。
儒学世家,除了才华,最重的便是气度风范。这气度风范可不光是相貌长得好便可以说好的,那秦楼楚馆中的小倌相貌不可谓不好,可能说其风度好么?贵族讲究的是高贵雍容,儒门世家要的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境界,让人一看就备生好感,要刻在骨子里,举手投足点滴不留痕迹,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出来的。
朱成生来相貌斯文,又天资聪慧,父亲为争一口气,对他更是十倍的严厉,如今他轮起品貌风度来,在族中已无人可及。
那安小状元既然还在他之上,也难怪会被宫中太后相中,但皇上居然不同意,更可见对其是如何的看重。要知道,国法严律,内戚无实职。驸马虽然尊贵,却也只能任虚职不能入朝为官,当今圣上既然一心想将这位小状元当成日后的相宰来培养,自然不会同意将公主指给他。
一路说着小状元的八卦,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马车停了下来。
钱祟推开马车门先下了车,朱成紧随其后,原以为好友是要为他洗尘接风的,却见眼前不是酒楼客栈而是一府第门前,疑惑道:“斋芳兄,这是何人府第?为何来此?”
钱祟笑道:“你且抬头看。”
朱成抬头,见府前匾额上正写着“安府”两字,看匾额簇新发亮,像是新挂上去的,
钱祟也抬头看着这块匾额,想起什么,忍俊不禁道:“这便是圣上赐给安大人的状元府了。前几日还挂着‘状元府’的匾额呢,安大人上折子说是怕春闱后新状元出来,拜访的走错大门,平白的把他家门槛踏破了,请求圣上同意给换块匾额。”
朱成从未听说过还有人敢为这种事上折子,惊奇道:“圣上就这么答应了?”
“哪里呀被圣上下旨好一阵训斥!”钱祟笑了起来,“不过圣上拿他当弟子看,圣眷甚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