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过。
她不嫁我,我还不会抢啊,反正这样的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要抢,就趁着他们洞房花烛夜好事未成时。我定要让那男人好生尝尝这憋闷的滋味。
可没想到,高逸轩并没我想的那么不中用,竟然躲过了我设下的重重陷阱,还差点让我自食恶果。
气人。
一夜春宵,他们倒是快活,可对我来说却是煎熬。
我不敢想象李青歌这夜之后便已为人妇,与我再不能有一丝牵连。
我不甘心!
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我只有摔东西,看到那些瓷器碎得一块一块,我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折腾了将近一上午,李青歌终于来了,神色有些疲倦,且难掩春色。我知道昨晚她经历了什么,心更痛了。
我当着她的面,随手抄起架子上的琉璃盏用力砸在了地上,故意气她,“你来做什么?不是该和你的情郎关在屋里翻云覆雨吗?”
她被我这句话问得小脸一片通红,“雪儿,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为什么砸东西?”
“我砸我的,关你什么事?”
她这是明知故问,我砸东西还不是因为我生气,我生气还不是因为她嫁给了别人?
我冷冷地瞪着她,她心疼东西也不心疼我吗?那好,我就偏毁给她看。我伸手一推,直接将架子推到地上,仅剩的两只瓷器顷刻间也摔了个稀烂。
李青歌顿时面无表情,或者说是气呆了。
“来人,把我房里的东西搬过来。”梅思暖一直淡然坐在一把铺着雪白狐皮的青竹椅上,见屋子里已经没有可砸的东西了,便吩咐她的随从。
果然是梅思暖的作风啊。
我砸东西,李青歌过来哄,这是情趣。
可我若再继续砸东西,那就成了胡闹。
很快,就有小厮抬了两箱子东西过来。
一箱是精美的瓷器,一箱是华贵的玉器。
“拣少主顺手的,都拿了去。”梅思暖淡淡吩咐着,连一眼也没瞧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知道这女人有的是钱,既然她想让我砸,那我还客气什么?反正败的又不是我的家。
我还没砸几样,李青歌便冲了上来,一掌打在了我的手腕上,疼得很,“你发什么疯?没事在这里糟蹋东西好玩吗?”
我也恼了,她以为我喜欢摔东西玩吗?若不是她跟她的情郎锁在房里鬼混到现在才出来,我至于妒火攻心摔东西发泄吗?
何况,她怎么不看看梅思暖,主动拿东西给我摔,而她呢?我摔别人的东西,她倒管起来了。
我气得也朝她嚷:“糟蹋东西也没糟蹋你的,有人送给我糟蹋,不糟蹋白不糟蹋。”她怎么就不能学学梅思暖,迁就我一点呢?
想不到这丫头脾气挺大,指着那两箱东西,道:“你若不怕天谴,就糟蹋吧。”
“好,我遭天谴,你是巴不得我遭天谴。”我气得一脚踢开脚下的碎片,然后跑到那箱瓷器跟前,想要抱起箱子,全部砸碎。
奈何箱子太重,我使尽了力气也没抱起来,不由更为恼火。
两个小厮忙上前想帮我,我立刻将他们踹开,“滚!”
他们是觉得我没用吗?
“不过是些死物,你若喜欢,随便处置,只是别生气,为它们气坏了身子,多不值。”梅思暖走过来,轻声劝着我,随即弯下腰,随手一抬,直接将那箱子翻了个底朝天。
稀里哗啦的碎裂声,直让人头皮发麻。
“梅姐姐,你怎么也跟他一样?”李青歌惊愕开口。
梅思暖轻轻一笑,“雪儿不过是心里郁结,想撒撒气罢了,妹妹别放在心上,权当没看见好了。这样吧,妹妹先去花厅坐坐,等雪儿气消了,姐姐再带他过去找你。”
想不到梅思暖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连她都看出我心里郁结,偏李青歌什么也看不出。
李青歌毕竟不是梅思暖,她从来不肯纵容我,哪怕一次。
面对我的无理取闹,她就那么冷漠地走了,不顾我的威胁——“你走了就永远别想再见我。”
她连头也未回,只冷笑道:“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