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看着。看见两人用脚踢着什么,那地上散落一片烧得焦煳的树枝,顿时想到了什么,腾地就坐了起来,气呼呼地哭道:“你们竟然又打了起来?”
“没有。”赫连筠解释。
李青歌不肯相信。
高逸轩连忙道:“是、是……是老鼠,我跟你师父在逮老鼠。”
“老鼠?”李青歌很是狐疑。这地方有老鼠吗?怎么白天没见着。
“别担心,都被我们赶跑了。”高逸轩怕她再追问,连忙过来,扶着她又躺下,“乖,你睡吧,没事了。”
李青歌确实困得很,但还是不放心,“你们真的不是在打架?”
“当然不是。”高逸轩理直气壮地道,“你看看,我身上有伤吗?再瞧瞧他,有伤吗?何况,你还在睡着呢,我俩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这里打架。”
说得有理,李青歌便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幽幽地哼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歇着吧。”说完,似乎又沉沉地睡了去。
“好。”高逸轩轻轻应了声,帮她拉好袍子,然后,轻轻捋过她滑落腮边的发丝。
那样的温柔深情,赫连筠站在一边,静静地瞧着,突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揪了下,隐隐作痛。
转身,他逃也似的从小棚内走了出去。
高逸轩猛然想到什么,再抬头,就见他的衣角在门口一闪,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第二天,天大亮,李青歌从睡梦中醒来。
只是,身边只有高逸轩,少了赫连筠,她不由疑惑。
“哦,他起得早,在外面候着呢。”高逸轩如是解释。
李青歌这才放了心。穿好衣服鞋子,两人一起出来,果然就见赫连筠正独自坐在蓝湖边上。微风拂过他长长的发丝,多少有些寂寥的味道。
“师父……”李青歌喉头哽了哽,还是喊了出来。
赫连筠回过头来,已经洗净的面上展现出笑来,“醒了?”
高逸轩别开脸,故意忽视这厮美得不像话的笑颜。
“嗯。”李青歌立刻牵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来。
赫连筠看着她的笑脸,如初绽的清荷,心头无数感伤、不甘也渐渐释然了。
他缓缓起身,朝她走来,“那我们离开这里。”说完,一拍手,立刻有两个侍卫抬了细竹枝编成的小轿椅过来。
“这是?”李青歌好意外地看着这东西。
“路上不好走,你坐上去吧。”赫连筠简单地说道。这是他昨晚上花了半夜的时间,亲手做的。
“我……”李青歌不自然地看了眼高逸轩。
高逸轩轻柔一笑,“坐吧,你师父一番心意。”
“多谢师父。”李青歌展颜一笑,欣喜得像个孩子似的,立刻坐到那小轿椅上,对着两个抬她的侍从,客气地笑道:“麻烦两个小哥了。”
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突然对自己无瑕地一笑,两个侍卫当即大脸一红,心头怦怦乱跳起来。常年从军,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当即傻呵呵地笑起来。
众人即刻出发,沿着这条深谷一路往南行,大约走了小半日,便到了这清水县的一个小村子。
原来,这里是跟那深谷连在一处的。
回到清水县衙,李青歌才知道赫连云初死了,与她的蛇王蛇孙还有那些死去的属下,一起被埋在了那蛇窟里。
京中也传来消息,根据赫连筠提供的信息,皇上赫连炎已经派人核查。
在京城近郊的一处大宅子里,赫连云初的一切私密大曝于天下。
她不但在此聚众霪乿,专门搜罗美貌男子供自己享用,而且,一旦对哪个男人失去了兴趣,就会拿他练邪功,或者直接丢进蛇窟喂蛇。
等皇家侍卫找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十几个被训练折磨得行尸走肉一般的男人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小屋内,只剩半口气了。
而赫连云初霪乿的那张大床之下,竟然还有个暗格……那暗格里还有几具散落的尸骨。
据还活着的人说,赫连云初每每喜欢几个男侍同时伺候,若觉得谁没有卖力,让她不舒服了,当场直接毙其命,然后丢进下面的暗格,过后会被人清理走。
而这下面的尸骨,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