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怀里,她小声地抗拒了下。
“你有没有事?伤着哪儿没有?”赫连筠这才稍稍松开了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她。
李青歌突然满心自责起来:自己与高逸轩在……而师父却为自己担心至此。
看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袍,上面血迹斑斑,还有他深陷的眼窝,布满血丝的眼睛……她知道,他定然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来找她。
“师父,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李青歌努力笑着说。
“哦。”赫连筠双眸却还是死死盯在她身上,准确地说是盯在她的胸口。
李青歌一窘,垂下头就发现了。该死,高逸轩是怎么给自己穿衣服的?
“喂,禽兽,往哪儿看呢?”高逸轩顿时拨开侍卫挡在自己身前的刀剑,冲上前去,就要护住李青歌。
岂料,赫连筠长臂一挡,将他弹开,随后,一手圈在李青歌腰上,很霸道的拥抱姿势,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占有的味道。
他眼神森冷,充满鄙薄地瞪着高逸轩。
“禽兽?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个词。”别以为他看不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青歌穿反的衣服,还有小棚内暧昧的气息,那用干草铺得厚厚的草床……
高逸轩咬牙,“赫连筠,丫头是我的女人,我对她……”爱她才会想要她,何况,都要娶她了,他并不觉得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你们并未成亲。”赫连筠简单冷峻地打断他的话,“即便她心属于你,但在未成亲之前,本王决不允许你碰她。”
“是吗?”高逸轩不怒反笑,双手环抱,邪肆笑道,“可惜三殿下你来晚了一步,就在刚才,本少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了这丫头的男人……”
李青歌双瞳一缩,“逸轩?”他胡乱说什么,我们明明还没……
“是吗?完完全全?”赫连筠才不信,这男人脸色堪比锅底,典型的欲求不满,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既然他都如此说了,赫连筠也不会客气,“想不到你果真禽兽,歌儿还不到十三,还差两年才及笄,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两年时间都等不了?”
这话说得李青歌也汗颜了一把。刚才,自己也是默许的……
“赫连筠,你要干什么?”高逸轩突然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赫连筠深深地看着怀里的李青歌,义正词严道:“歌儿父母不在,本殿下作为她的师父,自然得护着她。”
高逸轩眼底闪过冷锐的光,“赫连筠,你休想借口接近小丫头。”
“本殿下若想接近她,何须借口?”赫连筠嘲讽地勾唇。
怀里的李青歌不安地动了下,“师父,逸轩他……”
“本殿下不想听解释。”知道她想维护他,赫连筠心里有些气着了,手一紧,在她腰上重重捏了一把,“这么急着想嫁人了?”
“啊,不是……”李青歌忙摇头。
“赫连筠,我跟丫头真心相爱……”
赫连筠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既然真心相爱的话,那么等她及笄之后再三媒六聘地过来娶吧。”那幽冷的双眸也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在那之前,本殿下决不允许你碰她一根手指头。”
高逸轩笃定,赫连筠那男人就是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用他那一套该死的理论忽悠小丫头。
李青歌心口一跳,看高逸轩面色不善,再瞧赫连筠更是神色不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又要打起来吧?
“师父、逸轩,夜深了……”
“睡觉。”
“睡觉。”
李青歌话未说完,就被两道异口同声的话给打断,她惊愕地张着小嘴,讷讷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睡觉?往哪儿睡?这么多人呢,难道不该连夜返回县衙吗?
赫连筠转身,吩咐一众手下,就近休整。
众人听言,立刻熄了火把,喘口气的工夫,竟然像鬼似的,一下子全不见了。
“他们去哪儿了?这么晚了……”
赫连筠看着她,温和地道:“别担心,他们就在附近。”说罢,牵着李青歌的手,带她往小棚走去。
快进去的时候,李青歌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