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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声地盯着那边。虽然不忍打扰,但到底还是怕……出事。
“玉儿真好看!”赫连炎梳好了头,将木梳放下,转身来到赫连玉的跟前,半蹲下身子,细致而温柔地看着赫连玉娇美的小脸。尽管苍白,尽管不复当年那圆润灵动,可依然是他的玉儿。
“喜欢炎哥哥梳的头吗?还记得你小时候,最不喜欢梳头,常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满宫里乱跑,惹得父皇常常惩罚那些带着你的宫女。有一天,在筵席上,你就那样头发乱糟糟地乱跑,还差点被人当成野丫头给逮了起来。当时,我实在瞧不过,拉着你回房,替你将头发梳好,谁知竟然惹着你了。从那以后,你没事便往我房里偷跑,常常天还没亮,你竟然从窗户爬进来,偷溜进我的被窝,呵……”说到这儿,赫连炎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回忆当年,无奈却又甜蜜。
握起她抱膝的双手,赫连炎将她抱进了怀里,“这里风大,炎哥哥抱你进屋。”
而怀里的人儿,有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只是,在他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轻轻闭了下眼睛,忍住眼角涌出的酸涩,再睁开时,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空洞与无神。
贵祥连忙打了帘子,想跟着进去伺候,却被赫连炎止住,“在外候着吧。”
“啊?”贵祥愣在门口。看着赫连炎抱着赫连玉进到里间,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七上八下的。
“皇上,太医说过,玉公主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精神也差,不能受刺激,不能……”
“住嘴。”内寝,赫连炎温柔地将赫连玉放到了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贵祥的话,神色很是不悦。
“皇上,夜深了,要不要……”贵祥仍不死心,还想劝说。
冷不防隔壁又传来一声厉喝,“滚出去。”
他吓得心肝儿一颤,连忙抱头鼠窜。
寝内,赫连炎听见脚步声远了,这才稍稍平复了怒火,再看赫连玉侧躺着,面朝床里闭上了眼睛,心,稍稍落了下来。没有再对自己的碰触反感到要发疯咬人,这算不算进步?
赫连炎拉起了被子,为她盖上,“玉儿,睡吧。炎哥哥下次再来看你。”
床上的人儿那纯净的面容,一动不动,恍若他在跟空气说话。
转身要走,突然,他又顿了下来,“玉儿,李青歌姐弟此刻就在永福宫中。”赫连炎一双如鹰般的眼睛深深地锁在她的脸上。果然,那美丽的长睫如蝶翼般轻微地颤了下。
唇,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炎哥哥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其实,自那一夜将她掳进宫之后——她是因为李南风的死受了刺激,发疯寻死,但过后……他知道她是装的,分明就是想躲着自己。
只是,她知不知道,这些年,他对她的一切都这样熟悉,她的那些小动作、小心思又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
“玉儿,等你好了之后,炎哥哥会带他们来见你。”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赫连炎又抛下了这句话,默然离去。
静听着那脚步声走远,被子里的赫连玉终于抑制不住地咬着被子,嘤嘤地哭出了声。
一天一夜的工夫,关于李青歌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嫉妒有人愁,更有人想借着这股东风往上爬……
一大早,李青歌起来,就发现大厅里的桌子上摆满了东西。
一经询问,竟然都是贺礼……原来,天还没亮,就有人开始往永福宫送礼了。听了宫女玉珠的介绍,才知道是宫里几位妃子美人送的,有贵重的镯子、漂亮的簪子、名贵的瓷器,还有精致的点心、上好的绸缎……倒都是不错的东西。
只是,送到自己这里来?李青歌真是哭笑不得。难道这些人以为自己即将成为皇上的新宠不成?这样急不可耐地开始出来巴结了?
“礼单都有吗?照着礼单全部退回去吧。”李青歌吩咐玉珠。
玉珠正在清理桌子上的物品,猛然听见全部要退,不由愣了下,“李姑娘,怕是不好吧?都是各宫的心意,就这么退了……要得罪人的。”
李青歌看了她一眼,“退回去吧,无功不受禄。”自己若收了,那成什么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