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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站也站不直了,弯着腰怨愤地瞪着高逸庭,咬牙道:“我告诉你,没够,永远没够。就算有你护着,那又如何,我迟早要杀了她……”
“疯子。”高逸庭连骂她都觉得有些多余了。这女人根本无可救药了。
“疯子?好,”夏之荷好容易直起了腰,冷笑道,“我就是疯子,没错,可那都是被你们逼疯的。”说着,她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高逸庭的衣襟喊道:“高逸庭,你这个伪君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到最后呢,你却爱上了别人。现在,我被她害成了这样,你还要护着她。”
“滚开。”不想再对上她的脸,高逸庭一掌掀开她。
夏之荷肩头吃痛,却仍旧疯狂地不识趣,无赖般地偏要抓高逸庭。
“哼,你怕我杀了她?看来你还真的是爱上了她呢。可怜可怜,高逸庭,那李青歌眼里若有你半分,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一句话如刀子似的,直接戳到了高逸庭的痛处。
他千想万想亦没想到,李青歌会知道这事儿,而且解毒的方法竟然就是她提供的。
也就是说,让夏之荷用身体替他解毒,就是她的主意。
“别说了。”看着高逸庭紧绷的神色,高远生怕他一个忍不住直接将夏之荷掐死,所以,忙拽住夏之荷,“你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商量。你这样闹下去,能有什么好呢?”
“姨父。”夏之荷心里火啊,委屈、屈辱、绝望等各种情绪纠结在一块的怒火,焚烧着她的心,让她痛极,却根本无从发泄。
她觉得若不能做点什么,她会憋死的,哪怕撒泼发疯也好。
“姨父,你是不是也要帮李青歌?”她冷冷一笑,指着自己肿得不像样的脸,喊道:“你看看我这张脸,还像张人脸吗?呜呜呜……你说,我要怎么办?那李青歌,她分明是想害我……”
“你别瞎猜,李姑娘她凭什么要害你?何况,也是你自愿救庭儿的,并没有谁强逼着你。”高远神色凝重。他没想到替高逸庭解毒会毁了夏之荷的脸,但是,他倒不像夏之荷这么极端,会认为是李青歌有意害她。
夏之荷想不到他能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来,“姨父,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牺牲自己来救他也有错吗?难道我成了这样就是我活该吗?”
“荷儿,你别乱想,姨父不是那个意思……”高远郁闷地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夏之荷嚷了起来,指着高远父子,“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忘恩负义。你忘了这些年我夏家贴了多少银子到你高家了?我夏家还有钱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讨好巴结我的?如今,爹娘不在了,夏家不在了,你们就这样作践我?”
“荷儿,这事……”高远只觉得冤枉。
“爹。”高逸庭却打断高远,怒视着夏之荷,“她爱闹让她闹去,看她能闹到什么地步。”
夏之荷只觉胸臆间一股热血直往上蹿,冲到喉间,她努力抿住唇,才没让那口血呛出来。
“我就知道,夏家没了,我又成了这个样子,你们都嫌弃我了。你,更恨不得我死,对吗?这样,你就可以和那小贱人心安理得地在一起了吗?”
“好了好了,”高远有些疲倦地扶起了一张椅子,默然地坐好之后方道,“你放心,庭儿的命是你救的,姨父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办到。等你脸上的伤好之后,姨父会和你姨母挑个好日子让你们完婚。”
“爹,你说什么?”高逸庭一惊。
“真的吗?”夏之荷忙用袖子擦了泪,转而惊喜地看着高远,“姨父说话算话,荷儿会一辈子记着您的好的。”
“爹,我不会与她成亲。”高逸庭冷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夏之荷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听到拒绝的话从他口中如此冷绝地说出,心口还是被刺得生疼。
她不由冷笑,“自古姻缘,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表哥,你想忤逆姨父?”
高逸庭不看她,只对父亲说:“爹,我与李青歌自幼订婚,如今,你却让我娶她,这算什么?”
“庭儿,这事你先别管。”高远朝他摆摆手,随后看向夏之荷,“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