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高逸庭不自然地抽回了手。面对高远的突然示好,他似乎还有些不习惯。
“真的吗?”高远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昨儿个高逸庭那个样子,他瞧着都觉得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这不,一夜未睡,一大早便赶了来,想看看进展,结果,就看到完好如初的儿子。这就是奇迹啊。
高远惊喜之下,又捉住了儿子的手,细致地为他把了下脉,发现脉象平稳,并无异常,不由欣喜异常。
那李青歌果然是有几分能耐的,想不到太医院所有的大夫加起来,竟然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丫头?
突然,房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夏之荷一声尖锐的哀号。高远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高逸庭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没事,让她一个人先疯一会儿。”
“大少爷。”这时,两个丫鬟仓皇地跑了出来,其中一个脸上还被抓了五道指痕,“表姑娘闹得太狠了,奴婢们抓不住她了。”
“你们退下吧。”高逸庭道。
“是。”那两个丫鬟得了赦,忙不迭地跑了。
这时,里面疯狂的叫声更凄厉尖锐了,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狼,听得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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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毁容噩梦(4)
高逸庭眉头锁成了川字。真不明白,这夏之荷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疯?她到底想要闹成怎样?
“是荷儿?”高远满脸惊愕,忙撇下高逸庭,朝里走去,一边还问着:“她怎么了?”
“爹。”高逸庭连忙跟了进去。他并不想父亲掺和此事。
屋内一片狼藉,摔碎的杯盏、花瓶、瓷器,还有倒地的屏风、铜镜、抽屉,更有散落得到处都是的衣物、枕巾、被褥。
就连夏之荷自己,此刻也被裹在那雪白的帐子里,拼命地用手撕扯着,用牙咬着,一头凌乱的发渐渐干枯,贴着耳边散落如枯草,更衬得那一张毁了大半的脸狰狞而恐怖。
“这……”高远指着那在床上撕扯着帐子的女人,难以置信地问高逸庭:“是荷儿?”
高逸庭点头,却是连看她一眼也不想了。
“荷儿,你快下来,你怎么了?”高远颤声喊道。
“高逸庭,你这个浑蛋,你不得好死——”不知从哪儿又拿了把匕首,她对着枕头死命地扎了起来。
高远顿时脸色煞白,看得是心惊肉跳。就好像那一刀刀扎的不是枕头,而是亲生儿子一般。
“究竟怎么回事?”他困顿不解,抓着高逸庭的手,惊惧地问着。
“爹,这事你别管。”高逸庭冷眼瞧着床上发疯的夏之荷,眼里流露出厌恶之色,努力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快下来!”
“滚,你滚——”夏之荷也早就看见了高逸庭,她随手抽出床上的枕头,死命地朝高逸庭砸了过来。但枕头太轻,顺着床滚到了地下,并未伤及高逸庭分毫。
旋即,她又愤怒地将手中的匕首砸了过来。
高逸庭挥臂挡开,断喝:“够了,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夏之荷古怪一笑,眼里迸射出冷冷的光来,一掀帐子,她从床上钻了出来,随后几步奔到高逸庭跟前,指着自己的脸吼道:“你将我害成这样,还让奴才打我,你这是对我客气吗?”
“怎么回事?”高远愕然不已。他才来,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夏之荷这个样子,铁定是有原因的。
“荷儿,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要真是庭儿欺负你,姨父会为你做主的。”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一个肯为自己说话的,夏之荷不禁悲从中来,当即号啕哭了起来,“姨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不然,我也不能活了啊。”
那号啕的哭声直让高逸庭头皮发麻,“够了,你自己做了下作的事,难道还不够?还要在这里说委屈吗?”
“庭儿,你住嘴。”本能地,高远觉得这其中有误会。
夏之荷悲悲戚戚,然后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从头说了一遍。
“什么?为我解毒?”高逸庭听罢,瞠目结舌。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