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殿下,不是吗?
“姑娘,王爷来了。”突然,福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之荷连忙自椅子上起来,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敢正眼去看来人,只偷偷地掀了掀眼皮,只见丰神如玉的赫连筠着一身银白的亮绸袍子,进到了屋里。
“小女子夏之荷给三殿下请安。”夏之荷忙福了福身子,恭敬地给赫连筠行礼。
赫连筠径直坐到主座之上,然后,接过福伯递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连叫她免礼起身也不曾。
夏之荷一顿,微微俯下的身子,在不等他叫起时亦不敢擅自起来。她偷眼瞧着赫连筠面色清冷如常,一时猜不透他的情绪,便一狠心,牙齿咬过唇下之肉,痛得眼圈一红,哽咽道:“三殿下,民女今日前来,是专程给三殿下赔罪的。昨日之事,民女该死。”说着,扑通一声,竟跪倒在地,垂首无声地流出悔恨的泪来。
赫连筠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杯子,微微掀起眼帘,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福伯见状,道:“王爷若没其他吩咐,奴才先告退了。”
“门口候着。”赫连筠沉声道。
福伯微愣,点头,“是。”
福伯一走,夏之荷的心倒稍稍放松了不少,稍稍抬首。她一双美目泪光盈盈,直直地看着赫连筠,似有无限委屈,却无从说起一般。
“王爷,”她咬着唇,哭道,“民女自知有罪,但民女并非有意冒犯三殿下,还请三殿下明鉴。民女是被人陷害的,当时的事,民女根本控制不了,甚至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筠幽深的眸看不出情绪,“你今日是来请本殿下为你申冤的?”
夏之荷忙摇头道:“不,民女只是想让殿下您明白,民女不是有意冒犯,民女是受他人陷害。还请三殿下原谅民女的无心之失。”
“起来吧。”赫连筠轻轻一抬手,突然道。
夏之荷心口陡然一跳,立刻笑逐颜开。今日的她特意穿了一套素净的衣裳,月白的衣裙,外罩淡紫纱衣,微微一笑,格外动人。
“谢三殿下。”
赫连筠看了她一眼,脑海里想的却是李青歌,眼底竟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笑意。
莫非这是三殿下在对自己暗示着什么?夏之荷喜不自禁,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过来,“民女……”
她这一出声,让赫连筠猛然抬首,思绪被惊扰让他面色阴沉下来,“你可以走了。”
夏之荷有些反应不及,之前那讨好的笑意僵在脸上,要上不下的,很是尴尬,“三殿下,民女……”
赫连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悦之色很明显。
夏之荷优雅的表情瞬间碎裂。好不容易来了,怎能如此被打发走?
“三殿下大人大量,能不计民女之过,让民女深深感激。民女愿做牛做马服侍三殿下,以弥补民女所犯下的过错。”
“你想服侍本王?”他微挑眉梢,眼底漾过一丝晦暗。
夏之荷忙跪在他脚下,卑微地说:“能伺候三殿下,是民女的福分。”
赫连筠眼底闪烁着讥诮的寒意,“你想如何伺候本殿下?还是你想直接成为本殿下的女人?”
夏之荷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亦不敢贸然回答,只道:“民女不敢。民女自知身份卑微,能伺候三殿下左右,为奴为婢,自是心甘情愿。”
“为奴为婢?”赫连筠一双眼睛似要看透她的灵魂一般。
夏之荷本能心虚地垂下了眸子。
“好。”突然,赫连筠低声道。
夏之荷的心也跟着猛然跳到了嗓子眼。他是同意了吗?
“不过,本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奴婢。你既这么想伺候本王的话,不如这样,高侍卫每日在宫中,不辞劳苦地守护深宫安全,护在父皇左右,也算是为本殿下向父皇尽了不少的心。本殿下这些日子还在想,到底赏他些什么好呢,今天见了你,倒提醒了本王。”
一番话说得夏之荷通体发凉,“三殿下,您这是……”
“来人。”不等她的话问完,赫连筠厉声叫道。
门外,候着的福伯,忙折身进了屋子,“王爷,有何吩咐?”
赫连筠嘴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