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脑,接触到李青歌的目光,也是错愕。
李碧如?她怎么会在这里?
李青歌有些讶异,她刚想出去看看,就见一名丫鬟走到她跟前,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然后带她走了。
“得意了?”高逸轩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弯着腰,下巴就要抵上她纤弱的肩。
李青歌听出他话里的奚落,身子往旁一闪,淡笑道:“如果你能消失,我会更得意。”
“哦?这可有点难度了。”高逸轩痞痞地挑高了右眉,头微微垂下,凑近她的脸,轻轻道,“你忘记了,我说过要娶你的。我若消失了,谁对你的幸福负责?”
李青歌轻轻皱眉,狠狠瞪了他一眼,绕开他,径直走到桌子边去拿自己选好的两款衣料。
“丫头。”高逸轩返身,一手按在她的手上,低低问,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悦,“你刚才那样说,不会是因为吃醋吧?”
李青歌抽出手,将缎子抱在怀里,冷睨着他,“与你无关!”
她的反应让高逸轩有些焦躁,他愤懑地说:“怎会无关?”他伸手捉住她的胳膊,强硬地将她带入怀中,“我说过要娶你,所以,你就是我的女人,即便是吃醋,也只能为我。至于大哥,以后你想都别想。”
娶她?他以什么身份?小叔娶嫂子?
何况,她答应过他了吗?他凭什么如此霸道地替她决定?
可是,对上他深邃的凤眸,看着他眸子里浮起的怒意,李青歌脸上慢慢凝起一丝浅笑,“二少爷,这话到此为止,青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又怎样?反正我要的是你,不管你什么样,我只要你。”此话一出,不仅李青歌,就连高逸轩自己都有些愕然,他何时会如此急切地向女人表白了。他不自然地松开李青歌。
李青歌嘲讽地望了他一眼,“二少爷,这话只怕连你自己也不信吧?”
对于男人来说,那种兴趣就像是寻找到有趣的猎物般,能持续多久呢?
高逸轩不觉皱眉,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没错,那日码头第一眼见到她,他便对这个瘦弱的小丫头有了兴趣。
在高府,他看着她的倔强,她的冷清,她眼底一闪而逝的伤痛,便不知不觉受之牵引,想要与她亲近。可是,他并不确定这种吸引能持续多久,今后的人生,他会只要她一人吗?
可能吗?
在他怔愣间,李青歌已经进了里间,给老夫人等人请安之后,便带着两匹缎子回荷香苑了。
醉儿正带着李青画在院子里玩,见她回来,忙迎上来。
“哇,好漂亮啊。”醉儿盯着她怀里的缎子,欣喜地赞道,伸手接过。
李青歌牵起李青画的手,往屋里走去。
红喜恰坐在廊檐下,与两个小丫头嗑瓜子说话,瞧醉儿抱着两匹鲜亮的缎子回来,眼睛立刻冒出了光。话说,自从李家没了之后,她都好久没有添新衣了呢。
到了高府之后,李青歌是小姐,是主子,有人替她做新衣,可是她们这些跟来的奴才,谁会管?
她朝醉儿笑道:“哟,好漂亮的缎子,咱们小姐好福气,到哪都有人疼。我瞧瞧,这些料子好像是——”
见她伸手想来摸,醉儿忙向一旁闪去,拿眼瞪她,“你干什么?刚刚嗑了瓜子,就想拿这脏手碰小姐的衣料吗?脏了你会洗吗?”
“小蹄子,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做衣服,小姐都没说话呢。”红喜目光一冷,将手里的瓜子壳迎面朝醉儿砸了过去。
“你——”醉儿脸通红,就要反击。
“醉儿,”李青歌一把拉住了醉儿,“把缎子给红喜。”
“什么?”醉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红喜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青歌从醉儿怀里拿了一匹玫红的缎子,递给红喜,“拿去吧,我知道你爱这些个鲜亮颜色。”
“这个——”红喜有些受宠若惊。貌似近来她很不得李青歌待见,怎么今天又大方地给她衣料了?
“小姐,这是要给你做衣服的!”醉儿心疼极了。
李青歌看着红喜,她眼底的那抹炽热她自然不会忽视,“拿去吧,做身漂亮的衣服。我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