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懂得并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替高逸庭解毒,可那时由于紧张,整个过程除了痛苦之外,她再没有别的感觉。
此刻,面对高逸轩的撩拨,李青歌虽然一开始又无措又羞恼,但渐渐地,她冷静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忽地,她把头向后一靠,带着凉意的唇吻上了他的下巴。
高逸轩一怔,未及反应,李青歌微露贝齿,重重咬了下去。
晚风轻拂,带着夜的寒意,李青歌在他冷魅的视线下,只觉手脚一片冰凉。她唇角含笑,眸含讥讽地望着他。
高逸轩被她这样的神情气到了,真的气到了。
“小东西,想不到你还喜欢这种禁忌的玩意儿。好,小爷今晚就满足你。”他近乎野蛮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想要看到她害怕的眼神,想要听她求饶的声音。
然而,李青歌的反应让他失望了。
她甚至咯咯轻笑起来,清脆婉转的嗓音如冷玉一般,沁凉森寒。
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缓缓下滑,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高逸轩眸色渐深,甚至还漾着浓浓的笑意。
高逸轩贴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爷更喜欢听你叫我相公。”
那低低的轻语宛若魔咒入耳,李青歌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听到男人的冷笑声。
不顾她有孕在身,他一脚将她踹翻在地,眼底尽是厌恶与鄙夷。他冷笑着说,李青歌,别再枉费心机,就算你我成亲,就算你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在我心里,唯一的妻,便是荷儿。
那一夜,他将她丢出洞房,让她沦为笑柄。
“你怎么了?”感觉到她在发抖,高逸轩忙将她褪至腰间的衣裳拉了上来。
一想到孩子,李青歌面色惨白,神思恍惚,浑身冰凉。
高逸轩有些惊异,忙将她带入怀中,却发现她掌心一片湿热,举起一看,幽白夜色下,竟然泛着暗红的颜色。
原来,她不知何时将掌心掐得血肉模糊。
“丫头,对不起,轩哥哥是闹着玩的,你别当真!”高逸轩慌了,手足无措地帮她系着衣带。
李青歌缓缓抬头,手指抚上他的脸,狠狠咬着自己的唇,“让你扫兴了?”
高逸轩一时心乱如麻,他从来没有如此鄙视过、憎恶过自己。
“对不起,丫头。”他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李青歌的头发,声音里藏着深切的痛。
李青歌缓缓抬头,唇瓣上的血迹越发妖娆。
高逸轩不敢正视她清冽的双眸,却还是郑重地说道:“丫头,今晚的事,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会负责,只要你愿意,等你及笄之时,轩哥哥就三媒六聘地来娶你,好吗?”
李青歌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黑眸宛若无边暗夜。
“你听过母狼的哀嚎吗?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她微微仰首,遥望着悠远的天际,那里有薄云缠绕着明月。
“丫头。”高逸轩一愣。他向她求婚,她怎么好端端地说起母狼?
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轻唤,她径直说道:“我就听过,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喊。”
夜风吹过,李青歌抱紧双臂,继续说:“听说,那是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
没来由地,看着她的样子,高逸轩的心紧紧揪起,感觉她随时就会消失不见,他想伸手碰碰她、安慰她,但无形中似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他,他甚至抬不起那只手,只能望着她。
“丫头,别说了,夜深天凉,我送你回去吧。”他一边劝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袍子,紧紧裹住她。
“山里人穷,冬天没有收成,只有冒着天寒进山里,好的话能打些野味回来,好拿到城里与富门大户打牙祭。”李青歌稍稍偏着头,视线落到了高逸轩的身上,就像一个偏执的孩子,非得拉着人叙说着她的故事,“那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据看过的人说,那小东西被带回来的时候,连眼睛还不会睁呢,浑身毛茸茸的特别可爱,他们说,许是天冷,食物缺,母狼不得已离开自己的幼崽,去远一点的地方觅食了。”
高逸轩静静地望着她,她低低絮絮的样子,让他想起那撕心裂肺的悲恸与虚实难辨的空茫。
“丫头,别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