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似有些细碎的声音,可过了会又没动静了,他还真当是主子爷怜惜那张格格体虚身弱,所以放了她一回,虽然跟着他主子爷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家主子爷为哪个女人而委屈过自个,但也不排除他家爷偶尔兴之所至的一两次怜香惜玉之心呐。
苏培盛本以为他真相了,可谁知屋内陡然响起了大动静,这动静可不一般,似是屏风般的大物件轰然被人撞倒塌的声响,来过这张格格屋里几次,他记得很清楚在那梅花小几的不远处,一架八扇绘水墨河山的黄梨木屏风就贴着墙放着,当时他还纳闷着呢,这张格格的品味也忒独特,偌大的屏风贴墙放着,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刚才听那动静,十有□倒地的就是那屏风了。
屋内响起错落纷杂的脚步声,很显然是不止一人的,下一刻传来杯碟被挥落于地破碎的声音,饶是听多了壁角的苏培盛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竖了耳朵往房门的方向靠了又靠。
同样守夜的小曲子,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由于以往他是在内务府当差的,所以对男女之间的事他还是不算那么懂的,可即便从未听过壁角,如今听着屋内又是屏风倒地又是杯碟落地的声音,他焉能琢磨不出不对劲来?哪家男女主子行敦伦之礼,会闹得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想想都不对啊。
如苏培盛般,他也壮着胆子往房门口处竖了竖耳朵。
苏培盛睨了小曲子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垂了眼皮愈发仔细听着房里的动静。
房里的动静依旧不小,似乎那梅花小几上承受了什么重量,同时遭受到什么推挤不时发出刺耳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咯吱的木架摇晃声,他家爷的声音倒是能模糊的听到,似乎是斥责着什么,那夹杂着重喘息的斥责声,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他家爷在做什么好事。至于那张氏的声音嘛……苏培盛怜悯的看了眼隐约有些焦急的小曲子,这么久都没听到那张氏的动静,依那张氏那虚弱的小身子板,怕是早就咱家强悍的爷给弄晕了吧。
屋内实际的情况是张子清并没有晕,她自个的身子早就被打造的能打死一头牛,还晕个屁。
“逃,给爷接着逃啊!”掐着那细弱的腰身,四爷伏在那凝脂赛雪的美背上肆意动作,好不快意。见身下的人就是抽噎也不出声,流着泪也要死拧着也要跟他较劲,四爷心底的邪火噌噌的冒,本来的三分力道又加了两道狠劲。
“没想到养病竟把子养野了,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够味。”力道又是一狠,张子清手下抓着的茶几一角差点让她掰断。
她先前也是想过咬牙忍忍也就罢了,可她到底低估了这位爷的凶残度,无疑让她再一次肯定了野史所讲他的冷酷无情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仅一个回合她就受不住了,强自挣脱了他跳下炕逃离开来,心里早就做好了被他秋后算账的准备。可她到底错估了他的报复心,人家不稀罕秋后算总账,人家偏要当前帐,当时算!
翠枝,你丫瞧见了吗,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端着’的爷。他其实不端着,哪怕是不顾形象的赤露着身躯跳下炕来追她,他也在所不惜,只要能逮着她,只要能让他一逞□,其他的都是其次。果真是面瘫的皮相下藏着一颗闷骚的心呐。
这一折腾就是半宿,外头听动静的苏培盛不由有些替他们爷担心,纵欲过度可伤身啊。
就连里头的四爷自个都觉得纳闷,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越弄浑身越来劲?
最后还是四爷用强大的自制力终止了这场激烈的情/欲盛宴。
带着丝意犹未尽,四爷抱着瘫软成一团的张子清跨上了炕。
张子清拥着被子使劲往墙体处挪了挪,翠枝给她讲过清代侍寝规矩,就寝时要和四爷保持两个拳头半的距离,各自拥着被面朝天花板入睡。
张子清想,反正四爷也已经得罪了,索得罪个彻底倒也干净。狗胆包天的将华丽的背部丢给四爷,张子清压着那叠子小蜜蜂帕子面朝墙体入睡,跟四爷隔开四五个拳头的距离。
本来四爷畅快淋漓的弄了几回,心情还是不错的,男人就如雄狮,吃饱餍足的情况下即便再狠戾的爪牙也都会暂时收敛起来,慵懒着优雅的躯干,看谁都是顺眼的,哪怕是上一刻惹你暴跳如雷的人。
可再怎么好心情,也是见不得人挑衅的,张子清这幅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