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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从武岳侯府出来后,一边走一边沉思。
“太夫人当然不单纯地想念我了,她是有话要对我说,而这个话就是:不要去惹段家!”
原本指望依靠武岳侯府来对抗段家,如今太夫人的态度,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石槿柔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能指望谁呢?冉轶成吗?哎,他也一样躲到塘州去了。如果没有他们的鼎力协助,我和父亲又有什么资格与资本与段家对抗呢?说不定,明天就可能来一道娘娘懿旨,将父亲罢官,甚至下狱!”
石槿柔感到了无助,也感到了一丝无望!
“难道就这样认输吗?怕是现在连认输都来不及了,段家三少爷两次被打,他们又怎可能善罢甘休?可不认输又能怎样呢?
段家名义上开的是采石场,若果真如此,那六皇子和冉轶成又来义安做什么?而一个普通的采石场,段家有必要跟护眼珠子一样地护着么?我要不要派丁伯去一探究竟呢?”
心中一连串的问题,石槿柔都找不到答案。
山已穷、水已尽,自己还可以柳暗花明吗?
…………
石槿柔刚刚回到县衙后宅,便见秀荷端着茶走过来,秀荷禀报:
“公子,冉公子来了,正在您的小书房里等您。奴婢正准备上茶呢。”
石槿柔正想着心事,似没听清又似不敢确定,追问道:“谁?你说谁在书房?”
秀荷字字清晰地回道:“冉公子,冉将军!”
霎时,石槿柔长出了一口气,但很快,她又冷冷地说道: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去塘州了吗?”
秀荷没有回答,实际上,石槿柔也并没指望秀荷回答,这句话,她本来就是在自言自语。
书房内,冉轶成将石孝弘送给石槿柔的两幅字摊开铺在桌子上,仔细端详着,一幅是“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另一幅是“难得糊涂”。
石槿柔来到书房,看到的是冉轶成的背影。
秀荷想端茶进去,却被石槿柔伸手止住。石槿柔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冉轶成的背影。
冉轶成也不转身,突然开口问道:“我后背有花吗?竟令石公子如此痴醉。”
石槿柔迈步进屋,语带嘲讽地问道:“你不是去塘州了吗?怎么?董四小姐把你甩了?”
冉轶成呵呵一笑,转过身,看着石槿柔说道:“我怎么闻着有股酸味呢?难道石公子家待客不是上茶,而是上醋?”
石槿柔本没理会冉轶成的玩笑,依旧冷若冰霜地说道:“冉公子请坐!秀荷,给冉公子上茶!”
冉轶成一拳打到棉花上,却是浑不在意,表情十分淡定地坐到了桌旁。
秀荷连忙进屋,从托盘里取了茶放在冉轶成手边,然后她又走到一旁给石槿柔倒茶。
看着石槿柔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冉轶成开口解释道:“董小姐坐车,本公子骑马,又怎可能走到一起?我告诉她要先行一步,日后与她塘州再见。”
石槿柔不禁追问道:“你真的要去塘州?”
冉轶成揶揄地看着石槿柔,笑而不语。
石槿柔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似乎对冉轶成的去留太过在意了,幸好这时秀荷给她上了茶,说道:“公子,顾妈妈说找奴婢有事,这里若无他事,奴婢想去厨房看看。”
还未等石槿柔说话,冉轶成却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去吧!”
而秀荷竟也真的答应一声,转身便往外走,出了书房,还不忘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石槿柔气结无语,只是心里却并未真正责怪秀荷。
冉轶成见秀荷出去了,开口说道:“竿子,你求我的事我帮你办了,你不谢我也就算了,可如此冷淡就是你的不对了!”
石槿柔疑惑不解地问道:“我求你办什么事了?”
“替你打发走董四小姐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冉轶成很是不满。
“啊?难道你……这就是你的办法?”石槿柔不敢置信的语气之中竟还夹杂了几分责备。
“怎么了?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