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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秀荷懵懂的样子,石槿柔知道她没听懂自己的话。
石槿柔也懒得解释,只对秀荷道:“随我一起去前衙看看吧。”
石槿柔和秀荷来到前衙的时候,还没到石原海办公的屋子,就见一间厢房门口站着个十六、七岁,书生打扮的少年,正有些焦急地朝石原海办公的屋子张望。
那少年穿着浅碧色的夏衫,肤白如玉,一双丹凤眼,却不是狭长型的,眼角圆润细腻,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并不明显。
石槿柔看了那少年一眼,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时,那少年也看到了石槿柔,他连忙紧走几步,过来向石槿柔施礼道:“在下卢鸣天,见过石公子。”
石槿柔突然想起来了,这少年就是师爷卢文绍的儿子。
石槿柔连忙还礼道:“见过卢公子。不知卢公子在此等候何人?”
卢鸣天道:“在下是来给父亲送午饭的。”
石槿柔微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下人们没把午饭给卢先生送过来吗?”
石槿柔记得父亲说过,中午是要管卢文绍一顿饭的,难道被什么人给克扣了?
卢鸣天急忙解释道:“石公子误会了!家父近日有些上火,今日家母特意给家父做了些去火的吃食,让我送过来。”
“哦,原来如此。”
石槿柔松了口气,她真怕是下人,确切地说是顾婆子私下里有贪污的行为。
这时,秀荷忽然话道:“公子,不如您和卢公子去厢房里说话吧。奴婢去茶房看看,让他们给上两杯茶。”
院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着自家小姐与一个陌生男人这样交谈,将来万一小姐的身份曝光,秀荷担心会影响自家小姐的闺誉。
石槿柔本没有这种自觉,不过听了秀荷的话,还是点了点头,同时又对秀荷吩咐了一句:“既然你去茶房,那就不要麻烦别人了,顺便端两杯茶过来就是。”
秀荷答应了一声,看着自家小姐和卢公子进了厢房,才转身急忙朝茶房去了。
石槿柔进屋后,就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不大的提盒,想来应该是卢鸣天带来的。
两人坐下后,石槿柔有些歉意地对卢鸣天道:“真是不好意思,下人们疏忽了,也没注意到卢先生身体不适。我回去就交待下去,让他们尽心些。”
卢鸣天连忙又站起身,对石槿柔施礼道:“石公子万莫如此!若连累了下人,那就是在下和罪过了。”
石槿柔有些不解地看着卢鸣天。
卢鸣天微微有些脸红,解释道:“石公子,实不相瞒,家父最喜欢家母的厨艺,所以在下才会偶尔过来送些吃食,让石公子见笑了。”
这时,秀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茶杯放下后,垂首站到了石槿柔的身后。
石槿柔又与卢鸣天聊了几句后,不由抬头朝石原海所在的房间看了看,发现房门依然紧闭。
石槿柔沉吟了一下,对秀荷吩咐道:“秀荷,你去看下,如果父亲和卢先生实在太忙,就将卢公子的食盒先送进去,再到后宅,让顾妈妈将父亲与卢先生的午饭装盒送过来。”
说完,又转头对卢鸣天道:“卢公子,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到后宅先用些便饭。”
卢鸣天一听,有些拘谨,但看石槿柔诚恳的样子,稍稍客气了两句,就点头同意了。
石槿柔与卢鸣天在后宅的花厅里用过午饭后,就坐在厅里闲聊了起来。
在石槿柔有心,卢鸣天无意的情况下,石槿柔终于弄清的卢家的情况。
…………
师爷卢文绍是因为受当年平王通敌案的牵连而被革了功名的。
平王通敌案的消息刚刚传到义安,卢文绍的娘就辞了工。娘辞工后不久,卢家全家很快就被下了狱。之后经过卢文绍娘花银子疏通,在通敌案被平反之前,卢文绍一家就出狱了。
但在监狱的三个多月里,卢文绍唯一的姨娘和两个通房丫鬟就露出了真面目,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三人不仅相互揭短,还将卢文绍和卢夫人也给捎带上了,挖苦讽刺,甚至诅咒卢文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