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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虽父亲来到里屋,石原海叹口气说道:
“小柔,明日一早,我们先去你母亲坟上拜祭,然后便离开塘州了,你丁伯已将拜祭用的物品准备下了。小_说_1_3_1_4原_创只是,这院子你如何打算,要留人看护吗?”
“这个女儿已经想过,想让张妈妈一家过来居住。”
石原海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想到明天就要出发了,石槿柔对父亲道:
“爹爹,我们此次进京,轻装简行,除了日常必备之物和爹爹的书籍,其他的都留在这院子,爹爹以为如何?”
石原海犹豫了一下,他对这些事务并不在行,于是道:“小柔看着安排就是。”
石槿柔甜甜一笑,忽然想到樟木箱子中的那个巧匣子,于是问道:“爹,我娘的衣箱里有个小巧的匣子,爹可知晓?”
石原海想了想,问道:“可是用一块明黄绸缎包裹的?”
石槿柔点头称是,石原海接着说道:“我只知道那是你外祖母留给你母亲的,应该是些首饰珠宝吧,小柔若是喜欢,就带在身边吧。”
石槿柔再次点头,问道:“爹,你喊女儿进来,可还有别的事?”
石原海道:“小柔,今日我们虽然脱离了董府,但为父心里,欣喜过后更多的还是担忧。”
“爹,您担忧什么?”
“小柔,你自幼随母亲长大,为父常年在外读书,实没想到小柔的机敏智慧非比常人,只是……哎!”
石槿柔见父亲犹犹豫豫地一直说不出口,于是干脆言说道:
“爹,这两三日来,女儿很多事都瞒着父亲,你是担心小柔于心计,表里不一,将来难免会误入歧途。”
石原海沉吟不语。石槿柔郑重地继续说道:“爹,不是小柔有意瞒你,只是,这本就是小柔的计策,您若先知道了,大老爷会起疑心的。”
石槿柔不等石原海说话,又接着说道:“您是个正人君子,一言一行都严于律己。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若事先知道了小柔的计策,反而会不自然的,那样便会被大老爷识破小柔的计谋。”
石原海被小柔说得一时无语,石槿柔说道:
“爹,您放心,小柔身体里流的是您的血,是您的光明磊落,是母亲的善良贤淑。小柔不会不知自爱,不懂自重的!”
石原海心内再次感慨:小柔,你要是个男孩了,那该有多好啊?!将来必会成就大业!
石原海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却已变得柔和、慈爱和赞赏,他轻抚着小怜的长发,再次重重叹息了一声。
…………
大家吃罢晚饭,张妈妈又特意到后院石槿柔的房间谢恩,说什么都要退还那些买院子剩下的银子,但在石槿柔连哄带劝之下,最后还是张妈妈收下了银子,并答应帮忙照看院子。
之后石槿柔又和张妈妈聊了聊,她本想通过张妈妈多了解些母亲董韵和外祖母郑氏的情况,也包括那张药方,但问了半天,除了前天说的那些,基本再无新的收获,
看着天色已晚,张妈妈为了不打扰石槿柔休息,主动请辞,石槿柔也未客气,招呼小怜,领了张妈妈去厢房休息。然后自己也洗漱了,熄灯就寝。
一宿无话,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石槿柔便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原来是小怜、秀荷与张妈妈早早起来收拾行囊,做着出发准备。
而前院,丁忠也帮石原海收拾妥了行李,水生套好了马车。
石槿柔连忙起床招呼小怜进屋,帮她梳洗了,然后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几件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品,银票、小怜她们的卖身契、院子的地契和那个匣子都在。于是,石槿柔便锁了箱子,让小怜拎了与她一起来到了前院。
顾婆子自从进了这个平民小院,也换了个人似的,一扫忧伤,手脚麻利、神抖擞,早早便把早饭给大家备下了。
正如小怜介绍的那样,顾婆子的做饭手艺的确湛,昨晚已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和称赞,而早饭虽不丰盛,但也算得上清雅别致了。
吃罢早饭,丁忠和水生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