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满头长发,红如火焰,丝丝缕缕迎风而动,像一缕缕赤红晃过留下的残影,红,红的通透,红的刺眼。
一大片红色,也闪瞎了水啸那双比钛合金还明亮的狗眼。
暗中偷窥到某人的傻样,龙太子捂嘴偷笑。
眨眼,再眨眼,凤琉璃笑意吟吟:“王,继承凤凰神血的后裔,凰为红发,凤以血瞳为证。你的红发亦是琉璃王的明证。”
血瞳……
灵光一闪,水啸脑子里闪过凤留行模样,尤其是那双如血的瞳目更是定格在脑海深处,久久不散。
血瞳,凤凰血脉,那才是真正的王者!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我知道谁是真正的琉璃王了!是凤留行,血瞳凤留行,他才是琉璃王!”
“主人,那个不是!”飞飞斜斜眼,很不厚道的打击自家主人:“他隔代继承到凤凰直系真血脉不假,只算是只血凤啦,不是王者神血凤。”
被泼了盆冷水的水啸,背皮一下子繃紧,可还没自打击中恢复,身旁又传来提醒;“王,知命碑会告诉你谁是真正的王,你瞧,碑上的人是谁。”
咻,心弦一紧,水啸再次仰头,就在这么短短的说话之间,空寂无一物的石碑面竟浮出一个人像来,是位女子,很清晰,清晰的能数清有几根眉毛。
那人,那人,是……是?
一仰头,她的瞳孔骤然爆睁。
碑上的人,与水十九的祖母有六分神似,不,不对,是水十九祖母与她有六分神似才对,只能用国色天香、风华绝代来说的水十九祖母,也只有碑上那女子的六分美丽。
也仅仅只能说是神似,皇甫晚只继承到人的一部美貌,美则美矣,少了一种神韵,碑上女子的美丽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仙质神韵,只可意会不可描绘。
黛眉如画,眸如墨玉的女子,一袭浅浅白裙,红色的云丝高束,戴一顶龙凤朝天珠冠,神色淡淡,纤手拨着周身围绕着的祥云。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这张脸不是她的!
揉眼,再看,再揉眼,看了好几遍,水啸总算自那种魔怔得不知自身是谁的状态里寻回一点神智,找到了不同之处。
水十九的脸漂亮归漂亮,跟她的祖母一样,也只美丽而已,并没有碑上人像那么美,这一点,她十分确定,毕竟,成天对着自己的脸,谁能不熟悉?
“这个人不是我!”找到证据,她十分肯定的摇头,以指指脸:“头发相同,脸不同,这张脸跟她相差太远。”
龙太子小天马扭头,用非常非常深奥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撇脸,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抖着。
说谎也得提前做好勘察是不是?不提前弄清楚真相就说谎,那是睁眼说瞎话,王又在睁眼说瞎话了。
龙太子飞飞憋得很辛苦,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当王瞧到自己的脸会做何感想。
“王,你不妨照照镜子。”凤琉璃郁闷了n回,不得不好心的建议。
照……镜子……
心跳一突,水啸隐约的觉得脖子内有寒意流蹿,怔了三秒,立马以风卷残云之速去翻箱倒柜的寻镜子。
镜子是女人的专利品,现代的女性出门包包里少不了它,虽说她一直不太在意,身上也总得带着梳妆镜的。
一番寻找,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了不知有多久用过的镜子,火速掏出来,举到前面,对着自己的脸。
一模一样!
除去发形不同,镜子内的人,跟碑面上的人,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脸形,眉形,鼻形,唇形,丝毫不差,就连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神韵都是一点不差。
噗嗵-
水啸那提起的心,一沉,深深的深到心湖最底层,半天没浮出来。
嗯啦,这表情不错!
龙太子闲闲的掂起长须,很无良的笑咧了嘴。
飞飞比较含蓄,笑不露齿。
凤琉璃抱着琴,微微扬眼,眼里如释负重,这下子,应该没话说了吧?
可就在那种想法才掠过心头,眼前白影与红光一晃,随即“噗嗵”一声,那个举着镜子的人直挺挺地倒没入池水中。
三双眼睛低垂时,正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