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我。”想了想又加一句:“觉得无聊就在学院里四处逛逛也可以。”
就知道是这样!
飞飞很不乐意的甩甩头,满眼的委屈,想他堂堂龙太子的守护兽,竟沦落到给个小娃娃当护卫的份上,情何以堪!
水啸对他的表情似而不见,又看看左右:“龙惊云雪岚一起回去,河姑娘跟我走一趟。”
龙惊云雪岚心中甘,又不敢有异议,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句是“是”,河可盼娇躯一凛,脸色又白了一分。
察觉到河可盼的变化,水啸眼神一黯,一颗心隐隐生痛,伸手拉起小表姐的手,足下一动,人飘然飞出,而当握住河可盼冰凉的手时,心痛的感觉更浓。
华仪等人仍是淡然无语无动静。
拉着河可盼的水啸,在衣袍飞扬间,人似一片梨花与绿叶从中飘落于地,无声无息的站至凤留行前,相呀不足三尺远。
她没有说话,放开河可盼的手,看了看一边的车驾,又看看凤留行,双手向后一负,玉足一抬,一步错开凤留行几人,悠然向前方漫步。
凤留行扬眉,血瞳流转出一束璀璨的光华,慢腾腾的起身,一闪身追上她的步伐,并肩而行。
亦在凤留行动身之际,旁边的二辆车车帘一挑,先身飞出二道人影,如电划过虚空,落到水啸的另一侧,一人与水啸并肩,另一人则落后三步跟随。
水啸没有侧首,跟来的二人是谁,她不用猜都知道,一人是河洛图,另一个自然就是河家的现任家主河烔。
而当凤留行离座时,四凤卫收起椅子,瞅了瞅河可盼,弹身跟在处家主人后面,河可盼微微一怔后也疾步跟上。
世家车驾上的人,隔着车帘目送着几行,目露深思。
霍地,一抹梨白猛的刹步,如冰裂的清凉声音,轻飘飘的钻进了众人的耳内:“我讨厌无论到哪后面都跟着尾巴,更讨厌周围多出些无关的耳朵,如果这次再出现跟以前相似的情形,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九月的阳光很暖,可当声音响起时,无数人冷灵灵的打了颤,那一刹那间,亦有无数双眼里划过了惊悚。
这小祖宗,终于发飚了。
华仪与众院士暗中一笑,瞟瞟世家的所停驻的车驾,个个眼里流露着戏谑之色,面上更是赤果果的飘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年余来,学院内进进出出的信鸟多如牛毛,可将他们折腾的够呛,就算这并不是他们全部人的事,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职责,但是,每每在例行会议上,次次都要听到负责人向众人抱怨,那如泪如血的哭诉可是将他们的耳朵都灌出老蛮来了。
那真是苦不堪言啊,小祖宗这次敲了敲钟,那些人应该会收敛些了吧?
听到小祖宗给人敲警钟,一个个都暗自高兴不已,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而不管各人心思如何,甩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水啸又身似轻风,飘荡着远去。
当凤留行几人即将要走出众人的视线时,排在最前方的车驾车帘一挑,露出了沐月霜那张风华绝代的俊容,他冲着前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就仿佛心有灵犀,从容而行的水啸突的立身,蓦然回首。
沐月霜眼睫一翘,再次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淡笑,他笑时,眼角扬起,那笑如芍药绽放,妖娆娇艳。
回首遥望的水啸,定定望着沐月霜,琉璃色瞳目里跳跃着点点光芒,像是月华在水中碎开。
沐月霜眨眨眼,挽帘的手指一松,流光滟滟的月色帘子垂落,又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回首的水啸,转头,与等着她的凤留行河洛图身形一动,闪出了众人的视野。
当再也瞧不到凤留行等人的身影时,停驻的世家车马才扬蹄起步;当各家车驾全部驶出学院大门时,飞飞与华仪跟院士们一起回学院,外面的人群也相继散去。
水啸与凤留行出了人群的视野,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行速,在大街小巷中七弯八拐的转悠,转了无数条胡同,转入一幢大四院内。
前前后后的几人当院门关闭时,终于立身。
“噗-”才稳住身的河洛图骤然一乱,张口吐出一道水箭。
红色飘洒在空中,如雾迷濛。
河烔,河可盼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