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似在询问:为啥不是你自己呢?
读懂了他的意思,水啸嘴角一抽,差点吐血,这都是什么人?难道嫌她还不够狼狈不够凄惨,竟还想让她去试阵哪?
如果她若完好,用得着他么?枉她一路带着他哪,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儿,太没良心了,玄氏的子孙太不讲道义了,可怜的琉璃王,竟会有那种守护!
不能怒不能恨,水啸唯有将一腔怨幽积压在心湖最底处,也不解释,冷冷的沉下脸,意思只有一个,你爱去就去,不去拉倒。
实际亦是如此,心弦若愿意去试,水啸就看着,若不愿去,她也不勉强,反正已经决定到此为止,结果如何都不重要。
碰了一鼻子灰,心弦无奈的苦笑,不情不愿的松开揪着的袖子,讨好似的冲着冷着小脸的人笑笑,勇敢的迈步。
那步伐沉缓如压千斤在腿,看起来是举步维难,那腿是高高抬起,半天都没见落地,如果拍电影,那就是个特写的慢镜头。
水啸肌狂抽了几下,不就是让他去看看么,用得着这么的夸张?誓死如归也不是这么表现的呀。
在她连叹了三声气,心弦的脚总算落定,走出了第一步,成功的站至一个九角圆形图案的角内。
什么也没有发生。
心弦再走,再停,再走再停,连试几次都无异样。
紧盯着的水啸微挑秀眉,双唇轻抿,就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心弦也不知阵法要如何才能开启,试着在周围打了个转,又将源力往脚下送去,可是,当源力至足底时,竟无法送入图形中,反而被反弹回。?
带着满脑子疑问,很认真的回眸:“水音医,你是如何才开启第一关的?”!
重重的一叹,水啸无语,往事不堪不回首啊:“我什么也没做,走进去它就开启了,你到中心去试试。”
心弦有些不相信,眨眨眼,听话的走向中心,直至到最中心处才站定,可是,室内明光如旧柔和,九角圆形图彩光仍然保持着自在流转。
“果然是实力不足啊。”自嘲的一撇嘴角,心弦耸肩:“水音医,要不你再来试试?”
噗嗵-
水啸心跳一突,重重的撞上了腔壁。
丫的,那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暗骂一声,冷冷的甩眼刀:“没兴趣。”
言毕,淡定的转身:“失陪!”
他不义,休怪她不讲情面。
一边毁谤着,一边举足奔向白色雾层。
心弦先是一呆,转而眸中浮出一缕淡淡的笑意,竟丝毫不见着急,反而露出静观好戏的表情。
水啸一脚迈向传送阵,当脚尖触至白色雾气,却突然发现竟如撞上铁板一样无法踏进白色雾层里,大惊之下看向传送阵,发现那白色雾气仍是薄如烟层,明明宛如在流动般,却偏偏**的,本不再接受她的回访。
单向传送阵?!
一道惊雷当头劈下,她当场就被劈雷雷得浑身麻木,僵僵的站着,保持着一足微抬往前伸的姿势,一动不动。
再没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事了,只许讲不许出啊,还让人怎么活?三天期限到时,又叫人如何才能出去?
半晌,愣愣的放下足,笨拙的转身,此刻,如果还有人能给她解答的话,必须就是心弦无依。
“这个,我也不清楚。”迎着满含求解欲的目光,心弦很淡然的笑着眨眼:“听说历来都是如此,人一出阵,阵法自动失效,只有不同的人再至时才会活过来。”
“那,又如何才能出去?”虽然非常非常的不想问,水啸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三十六个时辰至,就算人在阵中,阵自会放人放开,无论踏进哪一处传送阵,都会被送到第一扇门背后那里去。”心弦抚额,解答时语气相当的无力,末了又加重了语气:“当然,只有活着的人。”
死人,不在其例。
一直皆如此,但凡三天后没有被送至第一扇门那里,只有二种原因,一是死了,二是还活着却无法行动或者还晕着,本不知发生了何事,而无论是哪种情况,结果都只能永远留在洞窟内。
阵法无情,数千万年的岁月里,不知有多少儿郎葬身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