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最好能让少主改变主意。
二去暗中祈祷着,期待着。
噗哧,很不厚道的,水啸笑喷了,口水一片洒,一时形象顿失,那清雅如竹,高洁如梨花般的形象,立马就飘到瓜哇国报道去了,余下的就是一个面泛红晕,花枝乱颤的无良少年模样。
四卫讪笑,转而又个个眉开眼笑,能博得少夫人蓝颜一笑,他们的名字还是有价值的不是么?再说,只要少夫人开心了,少主自然欢喜,嗯,让少夫人开心的事就是好事,所以,这是件好事儿。
“你们少主的恶趣味很有意思,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多顺口,多顺耳。”不得不说,凤留行取的名字确实有意思,水啸抚了抚留海:“今天不是很特别?”
“嗯。”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同时颔首。
很特别……
水啸偏头,她问的本来就是还另有所指,而四人的回答也是明快,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肯定还有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呢?
今天重阳节,本来就是很特别,如果再特别点,又会是什么?重要到让四卫说特别?
“今天,可是凤留行的竺辰?”脑子灵光一闪,水啸突的睁大了眸子,千万千万别介个啊,这个有点,有点那个啥了啊!
可是,老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声,她听到一声惊愕的话:“小公子,您怎么知道?”
少主明明交待过,万万不可先让少夫人知道的啊,这怎么就走漏消息了呢?一来二去三从四德飞快的对望一眼,个个满眼诧异。
坑爷啊!
脑子里闪过“果然如此”,水啸惨叫一声,当场冷汗直飚。
凤留行那厮陷害她啊,那家伙不厚道,难怪当时笑得那么猥琐,来这又马上去换衣服,她还以为他转了,竟爱美了,原来竟是生辰啊。
这一次,她又栽在水里了,还栽得不轻啦。
唉,生日晏会,让她来干么?
陪着喝酒?
郁闷,她无比的郁闷了,郁闷之下,吹胡子瞪眼,望天望地,怨天怨地时还不忘捎上怨凤留行。
四卫偷窥到坐着少年的表情,面面相觑,对望几次,最后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又忙活自己的活计。
又坐了会儿,在水啸暗地里将凤留行怨了一百零一回后,凤留行如一缕轻风,轻轻的拂出楼阁。
他换了一身衣衫,褪了原本的烈火长袍,改穿一袭紫色,衣袍斜襟向右,腰间系着一同色的缎带,腰带只是随意的系了系,衣袍略松,斜襟半敞,露出白晳如玉的一截玉颈,致的锁骨。
雪白的长发披散下来,无风自动,扬扬洒洒,似雪花飞舞,令他整个人看来更加飘逸绰约。
血瞳褪去,黑色的眸子似一对润养在冰水中的黑珍珠,灵光流动,灵动深幽,光泽照人。
面具也收了起来,俊美无双,足以引得人神共愤的容颜无遮掩,他沐风踏月而来,当月光照到他时,皎皎月华也黯然失色。
水啸瞅着看起来好似更年少了一点的少年,闪神了,而他,却在抬足间就至亭内,施施然的席毯而坐,抱拥她入怀,满足的嗌出一声轻吟。
比之前更纯净了几分的紫荆香飘绕在鼻尖时,水啸总算勉强将飘远的思绪扯回来,刚想挣扎独坐,微微一动后又没了行动。
今日的凤留行,气息与众不同。
这是什么样的气息呢?悲伤与欢喜共存,忧郁与喜悦同在,眉峰眼角飞扬着张扬跋狂,眼神深处是丝丝寂缪,还有分神色,过于深幽深沉,她还没读懂是什么。
“啸儿,有什么事,你可以亲自问我,凤留行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凤留行察觉怀中小人儿的一点变化,心微定。
“凤留行,你多大了?”原本就有满肚子话想问,这会不客气的就顺杆子爬上去了,有人送上门,岂有不接受的理,不接受好意,那才是爆剔天物。
三从刚送上沏好的茶,闻之又多瞅了她一眼,咳,少夫人还不知少主年龄,是不是该建议少主早早递个庚帖?
“三十有八。”凤留行淡淡的声音,飘啊飘,飘到了水啸的耳里,她只觉一颗心也跟着轻飘飘的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差点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