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一例外。
高手,真正的强者。
不怒而威,这才是境界!
望着老人,水啸心中涌起一抹高山止仰的敬佩感。
“老祖宗,您老请上座!”华仪才沾座,又站起来,避让到座的一边。
他是院长,座次居主席台前排居中,也是头把手才能坐的地方。
“别管老子,老子可不搜手你们的事。”瞥一瞥玄徒孙,手指向某一处:“老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和小娃叙旧。”
蓝色一动,人飘到了小绿马旁边,笑嘻嘻的声音钻进了人的耳内:“小娃,你有没想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可是十分想你呢。”
才入座的人,惊得心头一跳,成百成千人的晃了晃身才稳住。
想她?
鬼才信,想她是借口,想她的酒才是真。
瞅一眼一溜儿闪到几尺远的老人,水啸盯着他上拿着的那从自己身上顺去的东西,笑容可掬的启唇:“酒鬼前辈,你确定?”
“确定,十分确定!”晃晃手中的小葫芦,酒轩华心中那叫个乐呀,很沉,满满的,份量充足。
“真是受宠若惊。”琉璃色眸子一眯,水啸嗌出了一声感叹,听在旁人的耳中,那就是感动的叹息。
这一下,又叫一干人直了眼。
有古怪?
晃一晃,酒轩华有丝丝迟疑,瞧到小家伙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底疑惑增大,再晃晃,将信将疑的拔开了盖子。
没有预想中的浓淳酒香,飘出的是淡淡的粥香,还带着点温热的气息。
上当了!
“小娃,换个换个,这个还你。”反应过来,盖上盖子,又一溜烟儿的蹿回小绿马身边,举着红色的小葫芦,讨价还价。
“酒鬼前辈,我刚才问过你,你自己说确定的。”真的不干她事,她可是好心的提醒过的。
“唉呀,老子是说确定十分想你,不是确定这个。”眼珠一转,忙忙的补救,为了酒,一切都是为了酒呀。
“嗯,我知道了,我也十分想你。”伸手接过小葫芦垂在腰际的玉扣上,水啸很认真的附合。
噫,葫芦呢?
没见换个新的来,酒轩华瞅着空空的手,暗急,悄悄的挤眉弄眼一阵,见对方视而不见,瞪着老眼,满眼不甘,却只好转移话题:“小娃,在九方学院玩得可开心?”
如果没那么多烦心苍蝇,应该可以说的上是开心。
“不太开心呢,”水啸幽怨的回一眼,历历数来:“人家一进学院,连凳子都没坐热,便来了大群找事的人;还没住到三个月,小宠物被欺负了;不到半年,被人堵着喊打喊杀;就在稍稍前一刻,又看到了几个碍眼的家伙,心里很不高兴;再在刚刚那一刻么,正想跟人谈点事儿,那边竟然理都不理,唉,这让人家颜面何存!这日过得太憋屈,太苦闷了!”
她每说一句,场中的人就抽一下,待听到最后一句,个个瞪着眼儿,魔住了。
什么是巅倒黑白?这不就是了!
谁憋屈都可能,却不是你啊,你若活得憋屈,这九方学院还有谁过得舒坦?如果有,打死他们算了。
学生们心中只有哀嚎的份了。
柳氏世家的使者,家主,差点点就被憋的闷死过去,他们哪有不理?他们明明是来不及反应啊!这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太突然了!
有苦无处诉,却又不敢打断台上人的表态,柳氏的几位,只好继续憋着,只期盼能有机会澄清。
“什么,有这种事?真是太、太、太目中无人了,太没将老子放在眼里了。”刚刚还一副儿童样的老人,瞬瞬变脸,声色厉茬,大有怒火冲冠之兆。
抹汗,水啸悄悄的抹去了额间渗出来的泠汗,这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变得太逼真了,自愧不如!
底下的人们,齐齐惊得有些茫然无措,跟那些事相关的人,心都提到嗓眼上去了,生怕那位大人物一怒之下传出什么号令来。
“小娃,揍他们去,以前没揍的,等会就去,一定要打得他们哭爹叫娘。”急吼吼的吼了一嗓子,似是又记起了什么,瞪圆了眼:“刚刚的事,说来听听,是看谁不顺眼,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