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掐脉,又伸手按按他的口。
河远瞻、钟公公与四海镖局的随后进来,悄无声息的站到一边。
听过诊,水啸微微沉眉,将他的手搁在床侧垂空,自己往后一退,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将备好的药抛给钟公公:“给他服下。”
钟公公迅速接住药瓶,河远瞻亲自近前弯腰,小心的将帝君扶坐起,钟公公撬开龙傲的牙,拔开药盖子,将一瓶药缓缓灌下。
微停一刻,小心翼翼的放帝君平躺,二人退到一边。
水啸敛眉垂目,取出琴横搁,再停顿约十余呼息时,双手落弦,轻的微不可察的弦震音后,琴音开始流转。
宛似二月初的春风拂过柳梢,轻得只带起柳叶的摆晃;恰如初解冻后的一池泉水,微风略过潋滟出细细的痕迹。
持续约半柱香时间,柔婉之音变高,并有渐增的趋势。
哧—,在无人留意时,龙傲搁在外的手微一动,五指指肚上冒出一滴血滴;又在微一滞后,血似水流冲出,化为豆大的红珠子滚落。
血色暗沉。
“啪哒”血滴落地,打出细细的碎响。
河远瞻、钟公公、川流等人心神一紧,竟屏住了吸息。
随手一揉回,琴音尚在婉转连绵时,水啸已经将琴收回,人亦似风一拂拂至床前,出只小瓷瓶按在龙傲大拇指手肚处,一手照着他手指二指节处一捏,随之将瓶移至食指处,又按手指第二指节。
钟公公等人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将呼吸放到最轻。
取出四只手指间的毒针,到最后一只时手指时,水啸将龙傲的手翻转手心朝上,轻轻的按指节,随着轻轻一按,一点金光一冒,自血滴中突出。
一很细的针,比头发丝更细,金灿灿的,约有半牛毛长,从血中钻出竟没沾丁点儿红色。
嘶—人群中响起细细的冷抽声。
周围的心跳声也变得更急促。
“金毒蜂?龙帝君的运气真是不错。”用瓶子边缘粘住毒针,盯着观测半晌,水啸悠悠一笑,吹口气将毒针吹入瓶中,合盖私藏。
这玩意,谁来抢也不给。
当初愿意制丹,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取毒针,这份收获倒也不负她辛辛苦苦熬了几个月。
“大人,帝君何时能醒?”见人还没有转醒的迹象,钟公公不由有些心急。
“最迟明白上午,等余毒清尽后再醒更好。”水啸连看都没看龙傲渗血的手,双足点地跳到飞飞背上:“不要给他包扎,流到自行停时为止。”
“是!”钟公公喜出望外的赶紧应下。
“河将军,本公子第一个条件,若有一株二十年龄牡丹,其他牡丹树各减一百株;三十年龄各减五百,四十年减七百;五十年减一千;六十年,减一千五;一甲子以上总算超过一百棵,其他牡丹各要五千珠即可,超过五百数,附带各色牡丹树三千;有百年以上者,其他各取一百棵,超五百年,本公子只要五百年生牡丹即可。如此,不算刁难吧?”
本来想走,又停住,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十九的姑父。
这,也是她最大的让步。
五百生?当牡丹是野花野草么?
河远瞻的脸色随着水啸的话变化而变化,等她说到后一句时,眼角更是阵阵狂抽,有种很想给人来堂讲解牡丹生长习的冲动。
牡丹树寿命平均为十年左右,护理的好有些可达十二年以上,几十年生的极为稀少,百年生更是绝品,野生或许有例外,而牡丹城内最年长的是五十年生四十年生,第一棵在“牡丹园”内,另一株在河氏家中,那二棵也是牡丹城的活招牌。
“多谢体谅!”虽然仍是难度极高,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比之前略好些,至少可以保住全城三分一的牡丹树。
“也请转告河氏少宗主,水家水十九之事,本公子会亲自询问缘由,追查主谋者,也希望到时别让本公子失望。”在飞飞走出几尺远时,又不忘回首一眼。
河远瞻面有窘色,默然颔首。
川流与四海镖局的众人急急的追着小绿马外跑,待出得门,看到绿色小马竟一转儿奔向一侧的楼廊时,众人不由大急:“大人大人,您还没用晚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