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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啸起床后,将水氏的拳脚功法当太极的耍过一遍以强身健体,又在绿萼、静王、亚叔、秦伯夫妻惊愕的目光中,狼吞虎咽的干掉早点,又挪去了书房。
入书房后,她径自开暗道,用比乌爬还慢的速度去到地下秘密书房,在跟着贴身保护的绿萼目瞪口呆中,将清理出的一大堆书籍整理在一个书架中,连人书架到书一股脑儿搬入戒指,后回上面的书房,开始与书作战。
一天就在她埋首读书中度过,晚上时,在她百折不挠的努力中,熬到半夜后,终于成功的凝神吸气成功,往百会内凝入第一丝源力。
人逢喜事神爽。
水啸大喜过望之下,自二天起便再次做出新的修习计划,每天上午藏在暗道中练习琴技,下午读丹、医书籍,晚上练功。
她的日子过得相当的紧凑,也相当的愉悦,静王等人却紧张了,怀疑她受打击后心里受不住以至着魔,生怕她想不开将自己逼出事儿,天天都在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中度日。
而在两种极端的对比中,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
转眼,便是三月十五。
昨夜下过一场雨,天亮后,树叶、草尖上还湿湿的,早早爬上地平线的太阳,略带清凉的光芒照在叶片上,泛着明晃晃的晶光。
雨后的空气倍加清爽清新。
吃过早饭又溜向书房去的水啸,站在廊道上惬意吸几口气,闭着眼睛享受了会,又毫不贪恋的转身推门入内。
绿萼、静王、亚叔、秦伯夫妻暗中目送着人离开,每个的心又开始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扑腾。
这一种反应已成几人的正常心态,数天来只有当水啸坐在众人眼前时,那几位才会暂时的轻松,一旦人离开视线,又会陷入心绪不宁中。
水啸进入暗道后,取琴搁腿上,心平气和的练习曲子,随着她手指的移动,轻柔的琴音泄出,如一曲欢快的流水,在山林间叮叮咚咚的流淌。
当一曲尽时,她会小歇一会,等手指上火辣辣的感觉消减些时再重头演奏,一首曲子反反复复要来回三四遍。
她试曲时也从不刻意的控制音量,高低声随曲本身走,该高时高,该低是低,缓伏有度,她不怕声音传到外面去,不过,也无震她提心,就凭她的指力,再激烈的声响都穿不透那块巨石板。
时间在她翻飞的指尖下溜走,只一晃便到近巳时。
这个时候,水宅仍如曾经,不寂冷也不喧哗,其帝都则仍如既往的繁忙,几条主街车马频频,人流来往频频,熙熙攘攘的热闹不凡。
帝都的四座城门也如曾经,人与车时进时出,一切都井然有序,就连守护城门的禁卫军也是一丝不苟的例行着职责,睁着火眼金睛浏览着来往人与车,暗中判断来者是属危险份子还是良民。
也在这个时候,南城门外的官道上,一匹快马左闪右忽的越避过道上的人与车,往城门方向飞奔,当来往的人想瞧时,同向的只看到一个背影,逆向的则来不及看清马背上人的面相时便失去踪影。
马快如风,马蹄急骤如雷。
那声音,那奔行的速度,无一不显示着马的主人是以十二万分火急心态在赶程。
快马电闪雷挚般飞近南城门。
那声响实在太大,来过往人与守城的禁卫军士兵俱忍不住的纷纷行注目礼。
而那快马在离城门不足十丈时终于减速,改为小跑前行,也在这一会儿,行注目礼的一群人终于有幸目睹到马背上人的面容。
这是一位中年人,顶多四十来岁的模样,一身淡素流烟锦袍,腰束宽腰带,左垂青丝系碧玉佩,足蹬黑色马靴。
他的黑发半结髻于顶,簪二支玉簪,另一半发垂落,五官如刀削剑凿,深刻有型,眉浓如墨,仅是其外相,隐隐的透着一股百折不挠般的刚强之气,周身更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看着他,仿佛是看到一座巍峨高山。
他催马而行,唇轻抿,眉宇间尽是焦灼色,再细观面容,可发现他的眼里布着浅浅的红丝,眼珠也微微泛红,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那情形,正是数天不合眼的症状。
齐唰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