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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回窝后,歇了一口气的水啸,正式的梳理脑子里七七八八的东西,然后她的脸色便开始睛变化,最后就是好一顿的吹胡子瞪眼,外加悲催郁闷。
又在独自悲秋伤怀的苦闷后,她很安静的缩在屋子里,暗中规划未来,那一呆就整整的躲了一下午,到傍晚时才露脸儿,与左统领等人一起共用晚膳。
晚膳是给免费保镖们接风洗尘,菜都是外购,一顿饭下来,人人脸上都溢着满足的笑容,饭后,左统领与二十位禁军便开始了正式的值守工作,一部分人分别隐在上房四周的暗处,当然,他们只守晚间,白日一切仍归亚叔秦伯打理。
洗过澡后,水啸也回了自己的窝,可她总静不下心来修炼,又没有睡意,便抱了红蛋,侧躺在床上望着桌上的油灯干瞪眼。
她怕惊到在小间陪夜的绿萼,睡不着也不敢辗转乱动,万般无奈时便开始数绵羊催眠,在不知数到几万只时,才迷糊着进入睡眠中。
三月的上旬之夜,没有月亮,天地间漆黑一片。
静王派来的禁军,隐在水宅的后院与上房的四周,与夜融为一体。
很快子时过去,夜色也更浓。
正是万籁俱静时。
当丑时至时,水宅周围的夜空中突的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味道很清新,似桃杏等百花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香味漫过后,周围方圆约一里的范围内,在最初偶尔有物件掉地的声响后,便只有沉稳的呼吸声,就连家禽也乖乖的入睡,不闻狗吠,不见夜猫游。
而在此种时刻,二道黑影自水宅外一侧的角落里飘出,轻盈的跃进后院,隐于东方上房水啸所居住的房子窗下影中。
“可”一声轻轻响后,黑影打开窗子,闪身进入室内。
水啸已经沉睡,还持着抱着蛋侧躲的姿势,隔着一扇屏风的绿萼也人事不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跃入房间中的二道黑影,转过屏风,在人影一动时,瞬间到达床侧,其人其形亦赫然出现在灯光中。
那二人皆是男子,没有做任何的掩饰,一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年龄段间,长相清秀,着紧袖的浅品竹色长袍子;
另一人着红袍,还是那种艳色的茜素红,容颜如仙,披着一头雪白的长发,这人,竟是曾与水啸在雅斋楼有一面之缘的,被人称为竹公子的雪发少年,
也随着二人的到来,屋子里多出一缕缕淡淡的香味,不是之前的那种百花香味,是另一种淡雅的清香。
那二人在站定后,盯着床上的人,唇角轻轻的上挑起,浮起一丝窃笑。
尤其是雪发少年盯着抱蛋侧躺的人,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唇笑的弧度越来越大,就连原本寂冷的眸子都泛起暖意。
浅品竹的男子在偷笑过后,便收敛神色。
约过十来息时间后,笑意盈盈的雪发少年伸出手,轻轻的抚上水啸的脸,修长的指尖贴着肌肤划过眉、眼、鼻,最后停在唇瓣上。
“就你了,长大后做我的妻子。”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深隧,红唇一启,幽幽轻语。
逸出的声音,似冰山雪融,纯净干冽,只是那句话的意思,足以将人雷个半身不隧。
“少主,您……您……您千……万千万不可有此想法啊!”果然的,一边的浅品竹男吓得身子一晃,打了趔跷,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三从,我为何不能有此想法?”闻声,少年转头,好笑的瞧着冷汗直流的随从:“或者,你认为他配不上我,还是我已配不上他?”
“不……不,都不是,这个那个……”三从听得少主唤自己的名字,再次冷汗狂滴,却是寻不着理由,急得语无伦次。
“那就行了,我有时间等他长大。”回首,瞧着床上瘦得面颊着都硌人的小家伙,雪发少年悠悠而笑。
老天啊,谁来救救他?他若今天这话原封不动的汇报给老爷子,他会不会被活活劈了?一定会的,肯定会被活撕了。
三从瞅着自家少主,想着刚才的话,心底打颤,悲愤的欲哭无泪,无语望天。
少年可没管他的随从在想什么,抬手,手掌上现出一只小小的檀香木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