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你可知错?”居中位的水泽,大大的一声叹息后开口打破沉寂,神色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之意,眼底深处却有一抹狠、凌厉一闪而逝。
左右护法、供奉等人心头俱是一凛,视线俱集聚至高座前的人身上。
而在水泽开口的瞬间,水啸突的察觉到了一丝冷,正准备悄悄寻找来源时,那感觉又消失了,于是只抖抖眼睫毛,学着水十九的子,无论有人欲将什么事推到他身上,都闭口不言的保持沉默。
“爷爷,十九一定不是故意的,别罚他好不好?”一边的水涛,急急的跨前一步,帮人求情:“太爷爷疼爱十九,想来是十九思念太爷爷过甚,才会去将太爷爷留下的魔兽蛋拿来当玩伴,十九肯定没有不敬祖宗的意思。”
水啸垂下的眼一抬,意味不明的瞧一眼,又很快的敛去光芒。
其他人在水涛话落后,亦转眸巡过几眼,眼神各异。
“十二,别误闹,站一边去。”水泽没有看孙子,也没有表明立场,只小声的呵斥一句。
“十九,你说话呀,赶紧的认个错,只要你认错,爷爷护法长老们会原谅你的。”水涛见此路不通,随即又望向站着的水啸,惶急的催促。
认错?
水啸只轻挑了一下唇角,仍无动于衷的低着头,对于正在努力求情的人,连眼角的余光都没舍得给一点。
“十二公子,这事可不是寻常之事,不是认个错就可原谅的事,如果是小事,今日也用不着召内院人来刑堂公审。”最右手边的供奉四长老,出声劝阻:“十二公子与十九公子一向要好,您心急是在所难免,但十九公子所犯之罪,可是家族重罪,不能说宽恕就能宽恕的。”
“十九,他……”水涛瞧瞧水啸,又看看众人,有些悻悻然的退到一边。
然而,在他低头的瞬间,眸子却闪过一抹森冷的光芒。
“十九,偷盗之罪,是最为家族所不容的大罪之一,不管是谁,一旦犯此错,都无法逃过处罚,重则废修为、逐出家族,最轻也得流放族外;若是直系犯错,依族法,罪加一等,十九,你怀中的却是家族的魔兽蛋,与家族功法同等重要,唉……”见水啸一直没出声,水泽再次开口,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只痛心疾首的直摇头。
这就是所谓的公审?
水啸一撇嘴,满眼的不屑,在她看来,这不是公审,这只是想向满族人通告水十九的罪,以达光明正大的目的。
“偷盗家族魔兽蛋,是偷盗之罪;盗窃老太爷留下的魔兽蛋,是不敬祖宗之罪;十九公子虽是直系子孙,但,无论是直系还是旁系,其罪同等。”四长老说完,又看看四周:“十九公子犯下偷盗之错,又不敬祖宗,当按族规,二罪并罚,再加直系犯错罪加一等,当废其修为,驱逐出家族,各位认为此处置合理不合理?”
原来如此!
低眉垂眼的水啸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要公审了,原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将水十九驱逐出水氏,那心思是何等的狠毒。
偷盗罪,不敬祖宗罪,再加一项直系罪加一等,二罪并罚,哪怕可从轻处置的也变成了只能从重处罚,唯一的结果就是:废其修为,驱离家族,自此不再是水氏人。
罪名一定,水家便将损失一位天才子孙。
刑堂中的人面面相觑,默然无声。
“若证据确凿,自然当按族规处理,只是这件事,好像还有些疑点。我……”右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皱皱眉,沉吟一下后,缓缓出声。
四长老本是十分满意,等后半句一出,脸色立马便变沉,厉眼一扫,从中截断白发老者的话:“对于偷窃魔兽这件事,十九公子已供认不讳,不知你所说的疑点在何处?”
供认不讳?
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水啸瞟一眼四长老,唇角轻轻一挑,毫不掩饰讽刺之意。
“咳……”白发长者一惊,神色霍变,一抬眼,正迎上四长老的视线,顿时迅即将话吞回肚内,呛得直咳。
“四长老,这是刑堂,你身为长老,即如此说话,公正之心何在?”左座第一座上的左护法,当场下脸,不客气的质问。
“左护法,这,确是我的不对,”四长老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