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姑娘。”
剩下的五匹的颜色分别是湛蓝、竹绿、水红、雪青,还有一块青白色。在这五匹缭绫里,最显眼的要数青白色的那一块。素净的面料挑出金银丝织的竹叶花纹,那淡雅清亮的颜色有一股渗入人心的清贵谨致的美感。
白芷见沈妍捧着青白色的缭绫发呆,笑问:“姑娘是不是觉得这块布料的颜色和轩少爷很配?那就做一件袍子送给他吧!入夏正好穿。”
“什么都让你说中了,赏你一块点心。”沈妍拿着一块御膳坊的糕点塞进白芷嘴里,说:“你去找剪刀尺子,再叫雪梨过来,她懂做衣服。”
沈妍把青白色的缭绫披在身上,在光影中走来走去,想像徐慕轩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徐慕轩身材清瘦,相貌俊美,儒雅和润的气质如玉如璞。再穿上这样一件衣服,清贵飘逸的气度在京城名门公子中定是绝无仅有。
白芷带雪梨过来,沈妍让雪梨裁出一块布料,却怕做出来的衣服不象样。干脆就让白芷把布料包起来,拿给徐慕轩,让他拿回去交给武烈侯府的绣娘做。
“姑娘,三小姐回来了,各房都回了礼,夫人让你去看看。”
沈妍点点头,从金财神送她的首饰中挑出一只磨的老坑翡翠玉镯,准备送给汪仪凤。又拿出四只金丝编花手镯,打算送给项云环和项云玫一人两只。
另外,她又赏了雪梨和黄芪一人一只金丝点翠钗,同白芷那只一样。赏了黄和白术一条银镶玉的手链,赏了木香和艾叶一人一副玉坠。
分配妥当,她拿起首饰去花厅,让白芷和黄芪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
沈妍到了花厅,刚汪仪凤和项云环说了几句话,又看了各房给了回礼,也不过是香囊丝帕,还有一些吃食。她还没来得及给项仪凤和项云环送上礼物,就听丫头传报说项云珠来了,汪仪凤赶紧让沈妍同项云环一起去迎接。
项云环和项云珠姐妹情意和私交都不错,听说项云珠来了,赶紧拉沈妍出去。
而沈妍却暗暗皱眉,感觉浑身别扭,目前来说,沈妍真感觉自己惹不起项云珠。项云珠优雅柔和、圆滑知礼,想跟她动拳头心计,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二位妹妹,我又来叨扰了。”项云珠笑容温和,递给沈妍一份贴子,“花朝国贵女派人送给妹妹一份贴子,说是想明天登门拜访。妹妹刚住到项家,门人不清楚该把贴子送哪里,就把贴子投给了我,让我转交妹妹。我觉得花朝贵女品不错,很想与她结交,就禀报了母亲和祖母,准备明天在芦雪斋宴请她。这本来是妹妹的事,我代为做主了,还请妹妹不要怪我,我来是想妹妹商量如何回贴。”
项云环赶紧挽住项云珠的手,笑着说:“珠姐姐,你太客气了,妍儿刚到我们家,好多事情不清楚,你替她安排得这么妥当,她应该重谢你才是。”
沈妍感觉心里就象有一只尖利的猫爪在时轻时重地抓挠,她想把那只爪子抓出来,又找不到进入心里的路径。她恨得想咬牙,可牙酸痒,怎么咬都感觉自己用不上力。而且咬得力气越大越难受,伤不到别人,反而会硼掉自己的牙。
“多谢珠姐姐。”沈妍抿着嘴,抛给项云珠一个僵硬的微笑。
她寄住在项家,身份不明确,有项云珠这长房嫡长女帮她打点这些事,会为她省去好多麻烦。可她却有一种被人当成猴子戏耍的感觉,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几人进到花厅,项云珠恭恭敬敬给汪仪凤行了礼,又跟汪仪凤说了宴请花朝国贵女之事。汪仪凤赞叹项云珠安排周到,赶紧让她坐下,拿出果品款待她。
梅红匆匆进来,急切地说:“夫人,几位姑娘,赶紧去看看诏少爷吧!他……”
“诏儿怎么了?”汪仪凤身体一颤,都站不起来了。
“娘,别担心,我去看看。”沈妍以为诏哥儿或伤或病,赶紧让丫头拿药箱。
抱厦的阳台上围着几个丫头婆子,娘急得低声哽咽,团团打转。白团子紧闭双眼,平躺在阳台的长椅上,张开四肢,小肚子一起一伏,节奏感极强。他脸色很红润,不象是伤病,只是脸上、嘴上、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满火龙果的黑子。
沈妍看到阳台的角落有一只轻飘飘的火龙果,她一脚踢开,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