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查出武烈侯府勾结西魏的证据,二舅舅也别怪本和皇上无情。一旦证据确凿,即使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徐家上下听慧宁公主说出这句话,都惊恐不已,连沈妍都吓了一跳。君为臣纲的社会形态,臣子的合家命都掌握在君主手里,让谁死只是一句话。
徐秉熙赶紧跪下磕头,急得老泪纵横,“徐家一门两后,荣光万丈,满门上下对大秦皇朝忠心耿耿,决不会与西魏蛮国勾结,请公主明察,请公主明察。”
这间屋子里除了安纹趴在地上,其他徐家人或与徐家有亲的人全跪下来。众人磕头叩拜,齐声哀求,请慧宁公主明察此事,还徐家清白。
海氏、徐慕绣和海婷婷跪在人群中,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们没想到平蓉给了催情香竟然出自西魏飞狐营,如此一来,平蓉的身份也就可疑了。这件事若查出实情,她们不死也会脱层皮,还好香梅已死,只要她们咬定钢牙,就不会泄露。
慧宁公主冷冷哼笑,走到松阳郡主跟前,笑问:“二舅母,你真不知道谁与西魏飞狐营勾结?哼!有些事情本已查得清清楚楚,也不怕有人负隅顽抗。”
“臣妇真的不知道,请公主明察。”松阳郡主脸色苍白,身体不停颤抖。
自徐秉熙两次代表武烈侯府支持御亲王上位不成,徐氏一族就被当“干”挂起来了。徐家合族子侄为官者不少,但最高没超过从六品,而且都是闲职。
几代人的功劳为徐家挣来一等侯爵,可有爵无权,照样看有权者的脸色,爵位也形同虚设。徐秉熙为改变现状,做了不少努力,可都没起到成效。
权贵朝臣最会见风使舵,见皇上和慧宁公主冷落了徐家,他们也都跟徐家疏远了。徐秉熙等人到处钻营结交,却投靠无门,一家感慨唉叹,却无计可施。
今年徐老太太过寿,徐秉熙就想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得到皇上和慧宁公主的眷顾。不枉徐家上下一片苦心,此次徐老太太过寿,皇上除了例行赏赐,还特意赐下五百两黄金,说是他和徐皇后两人对徐家长辈的一点心意。慧宁公主全家都来给徐老太太做寿,带来的厚礼自不必说,这份体面也无人能及。
朝廷上下见皇上和慧宁公主仍厚待徐家,也蜂涌而来,名为贺寿,其实就是蓄意巴结、恭维结交。若今天传出徐家有与西魏勾结的嫌疑,再遭皇上和慧宁公主的猜忌和冷落,徐家就会走到穷途末路,再无转机可言。
所以,徐秉熙哀求慧宁公主详查些事,还徐家合族清白。徐秉熙确定自己没与西魏勾结,其他有嫌疑的人被处死处罚都是小事,关键是徐家不能被人猜忌。
慧宁公主蹲下身,与跪着的松阳郡主平行,面对面说:“西魏虽说惨败,可野心不死,西魏飞狐营广布细作,意图有一天改变现在的局面。这些年,本也查出许多与西魏有勾结的人,只是还不到严办他们的时候。做人要放聪明些,二舅母,你说是不是?本一向觉得你很聪明,可今天这件事真是做得不漂亮。”
“臣妇不知公主在说什么,今天、今天这件事……”松阳郡主小心翼翼。
“我早就想到是你做下的蠢事,你、你想毁掉徐家吗?你这个蠢妇。”徐秉熙蹦起来,照松阳郡主的脸就重重踹了一脚,仍不出气,又接连狠狠踹下去。
前些年,徐秉熙无爵,又领了一份低微的闲职。松阳郡主总觉得嫁给徐秉熙委屈,徐秉熙袭爵,她被封一品夫人,又有郡主的封号,她才平衡了。这么多年,徐秉熙一直被松阳郡主压得死死的,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自松阳郡主的娘家被削去爵位,贬为普通的皇族宗室,只靠朝廷发的周济银子过日子,每个月都要武烈侯府要钱要物,徐秉熙才扬眉吐气、翻身做主。
“你这个蠢妇,把女儿、外孙女都宠得无法无天,徐家迟早让你毁了。”徐秉熙见松阳郡主脸上流出血,仍一脚一脚往她脸上、身上踹。
“父亲、求您饶了母亲吧!是女儿错了,是女儿……”徐瑞月抱住徐秉颐的腿哀嚎,松阳郡主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出个好歹,他们一家就没好日子过了。
“父亲,求你饶过母亲。”徐瑞宙也扯住徐秉熙的衣服哀求。
徐家上下都哀求徐秉熙,哀泣讨饶,为松阳郡主求情。松阳郡主满脸血泪横流,目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