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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表字吗?夫子说称呼好友也要用表字,这是礼节。”
“没有,那是你们读书人的玩意儿,我嫌麻烦,你就叫我澈儿吧!”
“好,那你就叫我轩儿,也不用表字。”平慕轩看着沐元澈,兴致盎然,“对了,澈儿,你为什么要扮女孩?你的头是自己梳的吗?真好看。”
沐元澈吐舌点头,把头上的双丫髻解开,梳成男孩子的丱型头,“我扮女孩是为了甩‘尾巴’,我娘派了好多‘尾巴’跟着我,都让我甩掉了。”
“哦,原来如此,你娘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是呀!把‘尾巴’都甩掉也不好,现在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帮你。”平慕轩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仗义。
“我一文钱也没有了。”沐元澈打开包袱,又翻找了一遍,很失望,了口,说:“就还有一个馒头,找不到我娘派来的‘尾巴’,明天要就饿肚子了。”
“不要紧,我有银子,要不你先住我们家?”
“不用麻烦你,你告诉我金州有哪些富户,我去他们家借点银子,我一路上跟许多富户都借了银子呢。”沐元澈加重“借”字的语气,脸上流露出坏笑。
平慕轩听得莫名其妙,刚想询问,就见平海架着一辆马车匆匆走来。看到他们,平海停下马车,项云诚从车上下来,与平海一起过来和平慕轩说话。
平二舅和杨氏自那天见松阳郡主连带挨了板子,这几个月都没露面,平海倒经常去看平氏母子。沈妍觉得平海挺机灵,品也不错,一直留意他。松阳郡主让平慕轩随她回京,沈妍就跟平氏建议让平海随行,也方便照顾。
平海也想出去长长见识,很高兴有进京的机会,表现得很积极。平二舅和杨氏也很乐意,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些天,他们几乎天天围着平氏母子转。
“他叫沈元澈,承恩伯的养子,刚从京城来,是我新交的朋友。”平慕轩把沐元澈介绍给项云诚和平海,又隆重推介了沐元澈的馒头,几人笑成一片。
项云环走过来,看到那个被传来递去的馒头,一脸迷茫,刚要询问,就被项云诚斥责了一顿。项云环噘了噘嘴,上了平家的马车,和沈妍说话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们要去酒楼吃饭,好好玩一会儿。”平慕轩掀开车帘,冲沈妍挤了挤眼,让车夫送她和项云环回家,又让平海回去跟平氏要银子。
沈妍暗哼,平慕轩结交上沐元澈这小变态,想不变坏很难。不过,沐元澈很仗义,平慕轩到了京城,人地两疏,有他关照,也容易在京城立足。
夜幕降临,平慕轩才回来,打发下人去跟平氏说了一声,就跑到了沈妍的院子。沈妍见他脸很红,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斜了他一眼,给他泡了一杯醒酒茶。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顿午饭居然吃到了这会儿。”
“午饭早就吃完了,我们去倚兰阁……寻欢作乐了。”
“什么?你们竟然去……”沈妍顿时双眼倒立,狠狠瞪着他,倚兰阁是金州城最大的妓院,四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居然跑到倚兰阁鬼混,肯定是沐元澈的主意。
“这么凶干什么?我们不就是去倚兰阁玩了一会儿吗?妒妇。”平慕轩喝完醒酒茶,冲沈妍挑了挑眼角,躺在床上,四肢张开,双腿晃来晃去。
沈妍被他气得头晕脑胀,紧皱眉头瞪视他,他才跟沐元澈玩了半天,就坐无坐相、站无站相了,竟然连妓院都去,这要到了京城,还不成了脱僵的野马吗?
“你骂我妒妇?好呀!我现在就去告诉娘和教养嬷嬷,让她们来管你。”
“别去、别去。”平慕轩跳下床,把沈妍拉回来,笑嘻嘻说:“我们四个人到酒楼吃饭,才喝了一壶酒,我就喝了两杯。吃完饭,我们就到黄员外家‘借’银子了,才借到了五十两。我们想到倚兰阁开开眼界,那肥老鸨居然说我们还没长毛,不让我们进。我们就偷偷翻墙进去,把倚兰阁扰得**飞狗跳,才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误解你了,你千万别生气。”沈妍暗暗咬牙,挤出一张笑脸赔礼,又说:“你玩了这么久,肯定累了,我帮你揉脚吧!还能解酒。”
这一世,她还是一个刚留头的女孩,但心理年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