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不好好读书,专做一些上不台面的事。蓉儿是姑娘家,这要传出去,她还有颜面见人吗?”
“姑母,我……”
“出去吧!”
“大表哥,你回去告诉大舅、大舅母,赶紧把欠我们的银子还上。”平慕轩冲平安撇了撇嘴,“要不,今天这事金州城的人都知道了,可别怪我们。”
平安走出门,重重跺了跺脚,冷哼一声,并不羞愧,而是满脸愤愤之色。坑爹骗婚的谋被识破,他并没有感到羞愧,反而怨别人坏了他的好事。为了跟名门士家搭上边儿,他说服平大夫和王氏,把平芙送给郑县令做十八房小妾。郑县令只是武烈侯府的奴才,能跟武烈侯和松阳郡主的亲孙子比吗?
纵然平氏不计前嫌,他只是平氏的侄子,本不算武烈侯府的亲戚。平慕轩虽说是外室庶子,一旦认祖归宗,就是名门公子。如果平慕轩娶了平蓉,他就成了武烈侯府的正经亲戚了,别说金州,就是京城也没人敢小瞧他。
他打定主意,要再次说服平大夫和王氏,促成平蓉和平慕轩的亲事。他认为沈妍的存在是这桩亲事最大的障碍,他决定除而后快。
一场闹剧结束,平氏唉声叹气,积郁于心。她恨娘家人无情无义,又恨他们不长脸、不争气。听说徐瑞坤的死讯,她伤心欲绝,稍有缓和,又跟平安平蓉生了一肚子气。她越想越难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竟然发起热来了。
裁缝刚给沈妍量好衣服的尺寸,正在商量花型式样和纹绣方法。丫头来反说平氏病了,沈妍就让裁缝全权做主,急急忙忙跑去看平氏了。
平氏的体温并不高,却好象闷火烧烤一样,让人一接近就感到难受。沈妍知道平氏心情很糟,又没怎么吃东西,这种情况下,不适合用药,只能物理降温。
沈妍让婆子打来深井凉水,灌了一只皮水袋,让平氏当枕头枕在头下,醒恼降温。她又用冷水给平氏敷额头,用温水兑酒擦拭身体,还让丫头炖了药膳。
忙了半个多时辰,平氏的体温才降下来,睡着了。沈妍歇了一口气,仔细嘱咐了平氏两个贴身伺候的丫头,才拿上平氏送汪仪凤的布料首饰离开了。
从正院出来,她没回自己的院子,就直接绕上长廊,朝汪仪凤的住处走去。她没有带丫头,走得很快,穿过垂花门,跟一个人面对面,吓得她一声尖叫。
……
平蓉在二门内走来走去,手里揉搓几朵鲜花,脸上密布怨恨愤怼之色。看到平安无打采走来,她迎上去捶着平安几拳,又狠啐了一口,还觉得不出气。
“好妹妹,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你好。”
“呸――为我好?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事没做成,倒让我出了丑。”平蓉本不把平安放在眼里,横眉立目斥呵了一番,“说吧!你想怎么补偿我?”
平安被逼无奈,从袖袋里掏出五角银子,塞给平蓉,又陪笑讨饶。平芙只是武烈侯府一个奴才的十八房小妾,指望不上了,他要出人头地,只能指望平蓉了。
“好妹妹,这是我全部的零用钱,全给你,你可要给哥哥争口气呀!”平安知道平蓉贪财,得罪了平蓉,只要银子给力,都能摆平。
“才这么点银子?”平蓉嫌银子少,却也喜滋滋收起来,郁气烟消云散。
“这点银子确实不多,可谁让咱们不是贵人呢,哪有多少钱?”平安咂了咂舌,说:“今天我听文统领的侍卫说,武烈侯的主子们一个月最少也有二十两的零花钱,吃穿花用都是公中供给,还有份例。到了年底,公中的庄子铺子还有分成和红利,能被封为诰命夫人,朝廷还发饷银,你算算这是多少银子。”
平蓉双眼放光,很快又暗淡了,“人家多少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妹妹,你要是能嫁给轩哥儿,就能成为武烈侯府的女主子,那可是金尊玉贵,享乐不尽。”平安附到平蓉耳边,低语一番,听得平蓉连连点头。
“主意不错,还需跟爹娘再商量,外祖父和外叔祖来了,正等你呢。”
上午,听平安说武烈侯府来人跟平慕轩认亲了,王氏就派稳妥下人快马把消息送到了娘家。王秀才和王举人一听,知道事关重大,就跑去求见郑知县。郑知县也是刚听说此事,正为曾经得罪平氏母子晕头呢,几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