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知道他有大师赠的宝书。安表哥,轩哥儿有宝书的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不让我往外传也行,把宝书借给我看。”平安信以为真,对宝书兴趣极大。
平氏重哼一声,说:“先把我的银子和租金还清了,再说借书的事。”
沈妍暗笑,平氏跟她在一起,也变得聪明了,不用教就知道配合说谎了。
“姑母,你……”
平大夫给平安使了眼色,他们父子一前一后进了外厅,去跟王家那位举人商量了。沈妍拉了平氏一下,两人赶紧往外走,刚到二门,又被平大夫父子拦住了。
“妹子,我欠你两千两银子,这六年,我每年给你二百五十两,共一千五百两,我还欠你五百两。我再给你五百两银子,你把借据给我,就两清了。”
“是呀!姑母,别为几百两银子伤了和气,我们毕竟是亲戚。”
平氏被平大夫父子绕糊涂了,脑子转了几个弯才明白,“你们每年给我二百五十两,说好是租药房铺子的租金,怎么成还我的帐了?这些年的租金怎么算?”
平安甩了甩银票,讥笑说:“姑母,你真是不够聪明,药房的铺子迟早是我们家的,还要什么租金?你乖乖收下这五百两银子,把借据还给我们,再把轩哥儿的书借给我。以后我金榜题名,不会忘记你,你可别太固执了。”
沈妍扯了扯平氏的袖子,“娘,把借据给他们吧!”
“这……”平氏见沈妍冲她使眼色,犹豫了半晌,收银票,还借据。
平大夫收好借据,看了平安一眼,说:“妹子,时候不早,我就不留你们了。”
“姑母,我送你们,顺便去看看轩哥儿的宝书。”
平氏气得头晕脑胀,说不出半句话,脚步都踉跄了。沈妍扶着平氏出去,坐上马车,给她点顺气。好半天,平氏脸色才有所缓和,舒服了一些。
“妍儿,千万不能把轩儿的宝书借给平安。”
沈妍摇头一笑,附到平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平氏知道是沈妍的计策,才松了一口气。被骂、被烫、被讽刺威胁,赔上租金才要回五百两银子,沈妍怎么想怎么窝囊。可平大夫一家是强敌,比平二舅一家更难对付,计还银子还需从长计议。
回到家,沈妍简单跟汪仪凤说了外面有关太学老师的传言,以及她杜撰的宝书的故事。汪仪凤明白沈妍的用意,找了两本有批注的旧书,打发了平安。
“娘,那两本旧书能骗过平安吗?”
“放心吧!那是娘按你外公的方法所做的批注,他们看不出问题。”
沈妍松了一口气,把今天到平大夫家要帐的事跟汪仪凤说了。汪仪凤冷笑几声,没说什么,只让她宽慰平氏,别因没见识的鼠辈气坏了身体。
平慕轩见平氏和沈妍都被烫伤了,又听她们说起要帐的经过,气得五官都扭曲了。若不是平氏和沈妍强力阻拦,他就要去金州府衙告状了。
到平大夫家要帐受挫令平氏很沮丧,但她还是按原计划宴请街坊邻居,庆祝平慕轩考中童生。平氏跟管家和孙嬷嬷商量,决定在外院摆三十桌席面,每桌按三两银子的标准,直接让酒楼的厨子做好菜品送过来,家里也省去好多麻烦。
芳菲四月,暖风微薰,金州城的天气已经很热了。
摆宴当天的清晨下了一场小雨,太阳初升时,天就放晴了,清雨降温,空气中弥散着丝丝凉爽。不被闷热困扰,人们的神很好,喜庆欢悦更加浓郁。
平氏带沈妍在二进的院落里招呼女客,杨氏带美妞也来了,送往迎来倒是很热情。平氏邀请汪仪凤来会客,汪仪凤以身体不好为由婉拒了。庄子上的秋管事上来了,和宅院里的周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招待男客。
订菜的酒楼离宅院不远,平家计划约定午时初刻正式开宴,午时一进就要上酒菜。现在是巳时正刻,离开席还有半个多时辰,邻里乡亲就陆续赶来了。
宾客中有面子的备了礼物,厚薄不论,空手而来的也大有人在。平氏提前嘱咐不要在乎这些,有人来凑热闹就是好事,对每个人都要热情招待。
平安骑着一匹小马,后面有一顶小轿,几个仆从前呼后拥慢腾腾走来。看到平家门口很热闹,平家满脸轻蔑的笑容,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