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姐姐,我要吃鱼!」乔洢端着碗又回到温子葇大腿坐着,回头仰起小脸看着她。
「好,洢洢吃鱼,姐姐挟。」温子葇一手搂住妹妹,然后身子往前倾夹了好几块鳕鱼到她的白饭上头,还帮她淋上汤汁。
魏秋萍看了看乔亦夫紧抿的双唇,和脸上因愤怒而僵硬的线条,明白他对她是非常不高兴的。
「洢洢,姐姐上班又饿又累,不要吵她吃饭,过来妈咪餵妳好不好?」她又走到女儿身边示好并伸手要抱她,想以此平息丈夫怒气。
「妳不要碰我的洢洢!」温子葇再次大力把母亲的手一挥且重複不久前的警告,然后抓着妹妹的饭碗和汤匙,抱起小女孩往房间跑去并锁上门。
「子葇,妳还没吃饭!这两姐妹真是……你们先吃,她饿了就会出来吃了。」魏秋萍看着女儿们的房门勉强挤出一抹笑招呼儿子媳妇。
乔濋和妻子互视一眼,各有所思的沉默用完餐后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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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幺?」沈寻舞吹完头髮走到客厅,弯下身从丈夫背后环上他的颈子。
「没有,只是觉得怪怪的。」乔濋侧过头将脸埋在妻子耳颈间厮磨着。
「什幺怪怪的?」
「我阿姨、子葇还有洢洢,今天晚上给我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觉得有些怪异。」
「会吗?不过子葇对洢洢真的很疼爱,不知情的人或许会误会她们是母女呢!」
「有时候还真会有这种错觉,尤其是晚上她连着两次拨开阿姨的手,要她别碰洢洢那时候,简直就像一只刚生产完的狗妈妈在警告人类不要碰牠的孩子一样。这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吗,无关智力全凭本能?」
乔濋使劲一把将后方的妻子抱进怀里,想起她前一阵子亲吻睡梦中的乔洢时满是疼爱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将手探进她的睡袍里游走。
「或许吧,像子葇这样单纯可爱的女人,没有结婚或当妈妈真的是很可惜的事。」
「舞,妳看子葇是不是喜欢上沈哥了?」乔濋问出这段时间心中的猜测。
「不知道,我对别人感情的嗅觉一向不是很灵敏。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哥不好吗?至少他不会欺负或虐待她。」
「就哥哥的私心来说当然好,但现实是残酷的。沈哥对她好充其量也只是同情跟基于姻亲关係罢了,子葇一头热只会受伤。还有,妳能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当嫂子吗?」
「为什幺不行?她哪里不好?」沈寻舞难掩血缘自私的反问。
「看来妳对子葇的喜爱已经超越正常範围到不理智的地步了。沈哥这样条件的人怎幺可能会对心智如小孩般的女人动情?」
「万一真动情了呢?」
「很难,况且岳父岳母那边又会怎幺想?子葇的缺陷是天生的,万一生出来的孩子也有问题呢?就算他们再怎幺心胸宽大有爱心,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媳妇的。」
沈寻舞难掩失落的低下头,她知道丈夫说的是事实。
领养举目无亲的小女孩,跟接受一个神智不清、还背负要传宗接代责任的媳妇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如果她不是亲妹妹,她又怎可能毫不迟疑的接纳她成为自己嫂嫂跟父母的儿媳呢?
儘管温子葇并不是如母亲对外宣称,天生就有残缺。但除了她、魏秋萍跟哥哥之外又有谁知道?
就算知道了又有几个人能无私的接受,这一开口就让人明白是偏离正常轨道的女人当伴侣跟媳妇?
「不用替子葇担心,她就算这辈子都无法结婚还有我们这对兄嫂陪伴。虽然毫无血缘关係,但她永远是我妹妹,不论发生什幺事,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照顾呵护她。」
「濋,记得你现在说的话,将来不论发生什幺事都不要迁怒到她身上,她真的只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女人而已。」沈寻舞话中有话的说。
「我用性命跟人格保证!」乔濋将她的手抓着放置胸口坚定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