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小花不知道为什麽,兴奋异常,才来到草坡上,便发足狂奔,挣开了她的手绳,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跺跺脚,〝小花!〞
这一带没什麽人来,草坡过去便是处枫林,时植春日,犹然光秃秃的枝桠,绿芽新吐,层层林木,带着股萧索的沉静。
平常她不太敢进去这片林子里,只是小花刚跑走的方向往这里,呼唤着大狗的名字,着急得快哭出来了,才听到林中一声清吠,〝汪!〞
正欲寻去,铛铛,却是晨钟自梦外杳杳响起。
***
天才初亮。
昏暗不明室内,岚儿简单披着衣,困倦歪倒在男人胸前,两腿被架的开开的,任他揉着肚子,将含在体内一晚的精水解出。
滴答,滴答,被体热熨的温暖的泉液溅落于木桶中,在大掌的揉按下,更强烈的需求愈发难忍,推推他的胸膛,〝疾哥哥,可以了。〞
〝别憋着,直接尿出来。〞他不知第几次的诱哄道。
摇头,才不想让人看见那麽羞耻的模样,坚持要他将她放下,待他暂时离开后,才安心的舒解而出。
磨磨蹭蹭弄了好一会儿,直到整理乾净了才走出屏后,疾哥哥没在房里,搓了搓手臂,觉得今日比昨日要冷上许多,走至窗边,窗纸上透出股冻人的冰寒。
无可避免的冬日将近,有些忧愁。怔忡间,目光略过桌面,在看到其上的画作后,一开始,还有些胡涂,眨眼仔细看后,脸上,扬起完全无法抑止的微笑。
安坐于案前宽大的椅中,蜷起膝,将脸埋入衣袖。
框咚几声动静,是他回来了,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正将盛了热水的盆置到床边架上。
赤足踩至冰凉的地面,也懒的穿上鞋,快步走向那高瘦的身影,自后方,轻扯他的袖袍,〝那是我吗?〞
画纸上,大片碧叶团团,粉荷初开,午后风凉,小舟停于枝叶间,一少女半卧于船头,一臂枕于脸下,青衫绿裙,摆下微微露出裸足,长辫松松垂在胸前,绣鞋落于脚边,犹带稚气的脸颊白里透红,眉眼低垂,却不知是看见了什麽,亦或梦见了什麽,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好美。〞手指抚过那彷佛娇艳欲滴的瓣蕊,每一笔,每一画,无一处不精致细腻。
回首想问他何时会画这般景色人物了,却被拦腰抱起,面对着他,坐到他腿上。
看向他,依然是那张不茍言笑的脸,然而美丽的双眸中,此刻燃着隐隐的热。
脸好烫,心亦跳的好快,这个人,是有多麽的喜欢她。
莫名的,有些怯了,有些乱了。
挣扎着,想跳下地,逃离他的怀抱。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紧锁在臂中,炽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那是两年前的妳。〞
她知道,画中人腰间的香囊,曾经是她有一阵子很常戴的,后来遗失了,也未曾再做过相同花色样式的。
他说过,两年前,他喜欢上她。
却未曾说出口。
甚至,将她的初夜,予了大哥。她今年十六,成年礼举行的日子,他都很清楚,在她因他的迟迟未归而惶惑不安时,得知大哥要担任引领者,才终于放下心。
那时,尚未知人事,只是隐约知道那晚与引领者间,将要进行极为私密的事,对于姑娘家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晚。
小时候,某些夜里,娘总会催着她早点就寝,爹爹则坐在厅上悠然喝着小酒,露出开心的笑。
有天,夜深人静时,双亲房外窗上,红烛闪烁,传出说不清是难受或是开心的哭泣声。
还以为爹是在欺负娘,哭啼啼的跑去找大哥救娘。
大哥神秘兮兮告诉她,〝爹是和娘是在玩小游戏,比谁先哭出来谁就输了,所以娘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岚儿也要玩。〞她抬脚就要跑去找双亲,被大哥一把抓住了。
〝小捣蛋,那游戏是给大人玩的,妳还太小,不可以,而且规定上,只有妻子和丈夫之间可以做那个游戏,妳偷偷跑去,就是违反规矩,会被娘打屁股。〞
〝真的?那大哥教岚儿玩好不好。〞
大哥突然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