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亲热,小烈有些恶寒,明明平时对师父心里总是腹诽,却直觉不喜欢这个人占有的口吻,〝没了,能否请让让,我们想进去找师父。〞
大叔呵的一笑,〝不能。〞
小烈瞪直了眼,转身想拉人一同仗势,回头就见到岚岚和少主两个人已站到了一处,也不知低声在讲什麽,少女的脸简直堪比二月花红,一双眼腻都要能滴出水来了。
实在不忍心打断她,只好挺直了背,语气不受控制的流露出隐隐不善,〝不知阁下是师父何人,为何我们不能进去?〞
这两年,和师父朝夕相伴的是她们,承受师父冷嘲热讽的是她们,为人徒儿,师父地位仅在父母之后,形同家人一样。虽不至于对师父的背景了若指掌,但她很肯定师父的父母已逝丶无兄弟姊妹丶未婚,并无其他家人,而平常有往来的友人就那几位。虽然师父颈上的吻痕大有可能就是这人所为,可莫名的就是不想对这人摆出好脸色。
大叔挑了挑眉,〝我是谁呢,以辈份上来说的话,小丫头要喊我师叔祖,不过我还是更希望妳喊我师丈呢,至于为什麽不让妳进去,妳师父累了正在休息,别去吵着她了。〞
小烈倒抽口气,正呆若木鸡时,少主走来,〝莫前辈勿怪,也还请帮忙转告凤师父,两位徒儿的挂念,夜某等就不多做打扰了,这就告辞。〞
直到被岚岚拉着手,带离了小巷,与少主道别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烈这才惊醒过来似的,〝搞什麽啊!〞
岚儿被她骇的手一抖,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怎麽了?〞
〝妳听见没有,师叔祖,啊?啊?啊?〞
岚儿其实那时也是被吓一跳的,〝嗯,大哥说,那位先生姓莫,从中原来的,是与师父同一门派里的师叔。〞
能明白小烈此时心里的困惑,〝师父,从前也是习过武的。〞
惊吓过去,小烈也懒的再去猜测了,无精打采趴在桌面,〝所以真的要有师丈了吗。〞
〝小烈觉得不好吗?〞
小烈瞅了她一眼,是师叔耶,怎麽会好,也是,这位痴姊姊喜欢的可是年纪都能当她爹的亲哥哥呢,只是看他们刚才那样,坐起身,〝岚岚,我问妳个问题,妳先别急着否认。〞
〝嗯?〞
〝妳其实,还喜欢着少主吧。〞那时,她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了,可是脸色白的跟什麽,彷佛她再多问一句,就会无法承受。
〝嗯。〞意料之外的,她竟然承认了。
有些糊涂了,〝然后妳这两天又和妳那疾哥哥在一起?〞
〝对。〞
小烈耙耙脸,〝岚岚,能告诉我否,妳到底是什麽情况呢?〞
少女抬起眼,眼里,已经看不到当时的惊慌失措,〝两个人,我都要。〞
小烈瞪大眼,然后,笑出声,〝很好啊。〞
〝妳不反对?〞
小烈摆摆手,〝为什麽要反对,妳既然都喜欢,就都要啊,为什麽非要选一个不可,我家隔壁大娘,有三个丈夫,还不是这样过日子,欸欸,怎麽啦怎麽啦。〞
抱住这位总是大剌剌不懂掩饰的女孩,〝谢谢妳。〞
隔日午后,师父终于来了工坊,只是因为是师父的私事,她们不好过问,在一天就要结束前,岚儿因纸样标记错误,被师父喊进去冷冷训斥了一番,其言语之锐利刺人,丝毫未有柔和半分。回家路上,小烈与她彼此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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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如流水,静静淡淡走过,每天的生活依然琐碎忙碌,总是会遇到不一样的挑战丶没处理过的状况,尚只是个学徒,除了白日应负担的工作,回家后,还需要花更多时间自我精进,属于独自的时间,愈发的少了。
疾哥哥已搬回家里,傍晚,陪着她和小花去外头散步,静夜,待在她寝室丶或是他房里,彼此相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虽无话,却不觉得不自在,然后夜深了,两人相拥而眠,肢体交缠,有时是沉默安静的温存,有时是酣畅淋漓的欢爱。
那日过后,她隐隐感觉到,疾哥哥有些改变,曾经,偶尔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哀求和焦虑,情欢时接近疯狂的占有和绝望,已不再看过。他一直害怕她会离开他,选择大哥,而今,当三人终被紧紧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