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的天空,更显蔚蓝,白云洁净。低头往下,大片青山绿水。
相较之下,云州的景色,要比锐气无处不在的中州,更为清新一些。
只是这里毕竟不是云州山门,尽管景色清新,空气洁净,但终究缺了灵气。
在中州燕地之内,灵气氤氲,积蓄成雾,幻化成云,看似云雾萦绕,实则是灵气充盈,在山门内修行,远胜于其他地方。比之于下界尘世之中,更是仙界与尘世之间的分别,彻底呈现出来。
秦先羽俯视下方,目运法力,可以看到远方村落城镇。
这里在两界山附近,属云州边界。
然而,这里的云州边界,却是与岳州相隔,并非与南州比邻,相隔甚远,并不是之前秦先羽熟悉的两界山,自然也没有当初熟悉的景色。
“倒不知阮清瑜姑娘如何了……”
他背负双手,朝着远方略作打量。
虽然同是云州边界,但地方宽广,习俗不同,秦先羽在广成白玉楼船之上,也只是在天空上一闪而过。他只是仗着自己眼力不差,隐约可以看出,此地的穿着打扮,礼仪言语,和梁家那边所在的云州边界,稍有一些差异。
据传云州中部,不仅有玄庭宗坐镇,周边还有许多其余宗门,可谓是仙人辈出,宗门林立,大有鼎盛之态,尽显仙家气象,非是这些边界偏僻之地能比。
此去云州,倒有许多期待之处。
……
玄庭宗这一回接待的是一位二代长老,修为高深,至少秦先羽还看不出他的深浅。
这位二代长老面貌约有六十许,白须垂至胸前,饱含笑意。可仔细去看。此人眼睛深处,古井不波,看似笑容和善。实则乃是个沉稳之人。
秦先羽耳边听了些闲言碎语,得知这位二代长老。其实是玄庭宗里面较为年轻的辈分。随后打量了一眼,果然,这位玄庭宗的长老,其实与本门玄京长老一样,本身面貌倒还未足六十的模样,但打扮深沉,略显苍老,甚至蓄了白须。垂至胸前。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位长老倒是把嘴上的须发蓄到了胸前。
两家都是仙宗道派,自然不能等闲而视,派来二代长老,已是极大的重视,至于这位长老,若是貌如少年,未免显得轻浮,不甚沉稳。其实主持各宗来往交流的长老。基本都面貌苍老,这样便显得沉稳,而实际上。这一类长老,却也是真正的办事稳当,心无旁骛。
这位玄庭宗的长老虽也是二代长老,但辈分比玄冲玄京两位还稍低一些,字辈恰在玄字之后,乃是余字辈,唤作余谷。
其实这位余谷长老也大为讶异,按说各宗年轻一代弟子比试,基本上若有三代弟子领队。为下面四代弟子讲解,便已足够。若稍显重视。便会有两位或是两位以上的三代弟子。
而若是有了二代长老前来,便算是极为重视了。
而这一次。中州燕地竟是来了两位二代长老,实属罕见。
但这一回是中州燕地将此盛事延缓三年,如今略表重视之态,倒也在情理之中。
“两位师兄,多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了。”
余谷拱手笑道:“得知两位前来,师弟可是自告奋勇,向掌教真人求取接待的事宜,专门前来这两界山之前等候的。”
玄冲是个冷面刚毅之人,只办实事,较为古板,恪守规矩,他自知不善言辞,故而沉默不语,只是回了一礼。倒是玄京长老,他性子比玄冲更为圆滑,登时便轻笑道:“我这当师兄的,原本来你这云州地界,是要让你请我周游各方,尝遍美酒佳肴,感悟红尘俗世。既然你已经在此等候许久,师兄来得晚,自知理亏,也就饶过你这一回了。”
两人虽然年岁相差不小,但面貌都仅是六十模样,打扮也是类似,稍显深沉。如此一来,又有许多客套话讲。但他们都是修道人,客套寒暄并不会太久,只聊过几句,又谈到了正事上面。
这类事情自然不能在外界谈论,于是由景尧领路,登上第三重楼阁。
在余谷身旁,有两位道童侍立,此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垂首低眉,在旁侍立。之前在迎接时,就曾见这青年就曾端茶递水,看得出来,这个弟子的身份并不高,似乎也是在做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