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个教训,挽回颜面。谁知刘文来了之后,立即躬身下拜,又称道君,又送礼物,比面对他祖宗时还要恭敬万分。
当秦先羽收了猴儿酒,示意两人离开时,这两人都如遇大赦,连忙离开。
连走了三条街,两人仍是惊魂未定。
大汉惊疑问道:“那道士是谁?不过只是个少年,随手一搭就能让我内劲都使不出来,摔在地上。你好歹也是个修道人,怎么见他之后,居然二话不说就拜倒下去,称他道君?他是个什么人物?”
刘文咬牙恨道:“你个混账,不知道人家来历,就敢随便招惹!你可知道,他若是当真动手,只随便一挥,就能让你我两人死个十回八回?”
大汉吓得一颤,说道:“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刘文压低声音,怒道:“那是个能够施展道术仙法的人物,你说他有没有这般厉害?”
这大汉自修成内劲以来,心中狂傲,连王公将相都不放在眼内,把明王世子都扫在地上。原本见那个小道士年纪轻轻,容易泄愤,哪知看似棉花,实则踢了铁板。
经过此事,他心中惊惧难定,狂傲之心顿时收敛无遗。
“猴儿酒?”
秦先羽掂了掂这壶酒,在刘文眼里,可见这壶酒要比云岭骨珍贵不少。但秦先羽得了云岭骨,心中大喜,对于这猴儿酒反而不甚在意。
锦衣青年以及少女都在一旁,见这少年道士随手掀翻那个大汉。都露出惊愕之色,当那大汉的同伴上前来时,还以为又是来动手的。
可谁曾想。对方一来,就即躬身下拜。口称道君。
锦衣青年与妹妹对视一眼,露出惊讶之色,想道:“这位道长是什么人?”
再听先前那人所说,这壶酒居然不是人为酿制,而是猿猴在山中采异果清泉所成。这种事情简直玄奇至极,跟那些神仙故事几乎一样奇妙。
秦先羽得了云岭骨,喜不自胜,又已经把这锦衣青年的性命之危解了。便想回去找那老先生,卜上一卦,测算锐气凝结之处。
正当秦先羽要离开时,锦衣青年连忙拜伏,道:“明王世子皇玄策,谢过道君救命之恩。如此大恩,言语难谢,还请道君做客王府,让玄策略表谢意。”
听先前那魁梧大汉所说,明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这锦衣青年既是明王世子,身份果然奇高。秦先羽却只微微摇头,说道:“世子心意。小道心领了,只是小道还有要事,不得耽搁。”
对于这些人事应酬,秦先羽自然一律推脱,尤其是陈原约斗在前,当以修炼要紧。
皇玄策心中不免遗憾,但不敢挽留,只是取出一个玉佩,双手奉上。说道:“此物乃明王府信物,请道君收下。”
对此。秦先羽倒未拒绝,将玉佩接过。随后离去。
少女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禁问道:“哥,你说他是什么人?”
皇玄策低声道:“想必是修道中人,可惜你我还是年少,只知世上有修道人,却不知其中深浅,只有等我继承王位之后,才得清楚这类事情。但这位道长既然被人称作道君,想来再修道人里也不是一般人物,待我回府之后,问过父王,也就知晓了。”
少女拉着他手臂,说道:“等问出了身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皇玄策叹道:“可惜这位道长不愿随我去明王府,否则倒可以凭此跟他攀上关系,也好结个善缘。他救我一命,那也是天大恩情。”
左右看了看,只看那桥栏缺口,再想一想,只觉不寒而栗,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少女忽然说道:“哥,你说这道士跟咱们又不认识,干嘛要来救我们?”
皇玄策低声道:“应当是道长心善,不愿见我无故遭难,才出手相救。”
他抚了抚肩处伤口,似感慨,似感激,说道:“这场血光之灾,实在来得珍贵。”
且说秦先羽一路离开,转在桥下,见那老先生笑意吟吟。
这老先生青灰色长衫,头发灰白,双手交叠,仍与之前一样。
秦先羽曾以望气术观之,只觉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但此时再看,却只觉得这老先生笼罩在灰暗迷雾当中,若隐若现,实是神秘莫测,无法揣度。
经过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