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翊焜”的路程,他最快也得今天晚上,才能再次出现在定河城里。所以,今天白天,吕诚是自由的,他也就恢复了相貌。刘财一直待在迎宾客栈,吕诚自然拿他没办法,所以他去了郭良那里。
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郭良察看了现场,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四处打探消息。郭良跟定河城里的好些人见了面,拜托他们注意最近是否有人发了横财。而他自己,也四处转悠,中午的时候,竟然来了平泰楼吃饭。
这里的饭菜也对吕诚的胃口,他自然也跟着进来了。郭良在三楼找了间雅座,而吕诚却在二楼靠窗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就在他刚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吕武安。吕诚在定河城内并没有什么熟人,刚开始是周震云夫妇,后来是王奇,然后是钱楚文。
至于李姜和吴明堂,是后来才认识的。但这些人,现在还活着的,好像就只有吴如燕和钱楚文。吕诚行事,现在越来越果断。如果是他的敌人,他不会再给对方第二次机会。比如狼王帮,除了夏翊焜和他的所有下属全部击杀之后,他还得把狼王帮灭了。哪怕就是狼王帮,并不知道徐家集的事。
或许是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吕武安抬头一看,也发现了坐在窗户边的吕诚。他大喜过望,难道这就是天意?他正想回家,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吕诚。吕诚朝他一笑,一人吃饭实在无聊,他向吕武安招了招手,想邀请他上来。
可是吕武安正要进平泰楼的时候,却被眼尖的伙计给挡住了。
“吕先生,我们平泰楼的消费可不低,你能消费得起么?”平泰楼的伙计自然是认识吕武安的,见他要进来,马上将吕武安挡在门外。
如果是在十五年前,吕武安能来平泰楼吃饭,那是给平泰楼面子,恐怕平泰楼的掌柜马上就会出来迎接。但现在,平泰楼的一个伙计,就能当吕武安挡在外面了。
“我来找个人,不行么?”吕武安虽然很气愤,可是他袋里真的没什么钱。
而且,就算有钱,以定河城这些商家对吕诚的“照顾”,别人一顿饭三五两银子就可以了,他没有个三五十两,恐怕结不了账。
“对不起,你要找人,就在外面等着。”伙计满眼都是轻蔑的眼神。虽然吕武安是吕家的家主,但在他眼里,恐怕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你们平泰楼也太仗势欺人了吧?”吕武安愤愤不平的说,按他以前的脾气,肯定一巴掌就将伙计打飞,但现在,就算他有心,却不能下手。如果他不遵守定河城的规矩,别人自然也不用遵守,恐怕很快,就有人打到吕家来了。
“请吕先生不要为难我。”伙计虽然语气显得很谦卑,可实际上,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神情。
“混帐!”吕诚在楼上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虽然觉得吕武安在徐家集的时候,显得有些自卑。可是现在平泰楼的伙计,竟然也敢如此嚣张,吕武安再也不堪,也是内劲八层前期的武者,怎么能被一个伙计骑到头上拉屎拉尿呢。
“客官,这是吕家的家主,他是平泰楼不欢迎的客人。”伙计见到吕诚一脸的愤怒,马上陪着笑脸。
“狗屁!他现在是我的客人,你们平泰楼敢仗势欺人?”吕诚一巴掌拍了过去,将伙计拍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吕诚冷笑着说:“开酒楼应该笑迎八方来客,你们平泰楼竟敢将客挡在门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吕诚,这不能怪他,是吕家的原因。”吕武安对吕诚能及时援手很感激,可是这事,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吕家势微。如果吕家有一位内劲九层的武者,谁还敢这样对待吕家?
“吕先生,既然咱们碰到了,那就是缘分,上去一起喝一杯吧。”吕诚微笑说。
“不行!”平泰楼的伙计见吕武安要进去,脸色一变,大喝一声。可是他话刚落音,就被吕诚一脚给踢飞出去了。“老子请客,你插什么嘴!”
“吕诚,我还是别进去了。”吕武安苦笑着说。他们的动静有点大,已经有人开始围观,吕家在定河城已经势微,他这个家主没有面子,只能快点离开。
“你跟平泰楼有仇?”吕诚问。明显是平泰楼做得不对,吕武安怎么一副理亏的样子?
“没有。”吕武安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