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再去砍柴。”吕诚想了一下。他当初可是跟宋家庄签了契约的,只有宋家庄辞自己的份,自己可不能提出不干。这就是当杂役的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吕诚,我会等在这里,两担柴不来,你就不能回去。”宋平说。
往常吕诚都是只砍两担柴,现在增加一倍,吕诚未必能适应。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面要找吕诚的麻烦,他只能听命。
吕诚自然不会迅速就把柴砍来,否则就会像梁浩那样,今天四担,明天变八担,后天变十六担了。吕诚按照自己以往的速度,一担柴花了一个半时辰。这虽然让吕诚很无奈,但现在只能如此。
但很快,吕忠就来寻他了。这么晚吕诚还没回家,吕忠自然很担心。得知吕诚的事,吕忠心里也很生气,可是他也只是个正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帮吕诚早点完成任务。在吕忠的帮助下,两担柴很快就砍好了。
吕忠将吕诚送到家之后,就去了宝庆楼。他在路上给吕诚买了些吃食,也无需担心吕诚会挨饿。到酒楼之后,谢纳新和赵思言已经到了。三人在二楼最靠里面的雅座坐下,赵思言进去之后,还特意将门关好。
“大哥,诚儿到家了吧?”赵思言转身,问。
“是的。今天宋平让他砍四担柴,说是上面交待下来的。另外,诚儿的月例钱,以后就没有了。”吕忠凝重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
“大哥,情况不太对啊。”谢纳新担忧的说。吕诚可是救了宋凯歌和宋立功两条人命,如果取消了吕诚的待遇,会让多少人寒心?但宋家庄却恼羞成怒作出这样的决定,或许,该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大不了走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赵思言愤愤不平的说。
今天不止是吕诚受到了“另眼相看”,他们三兄弟也被要求每天多当值四个时辰。原本他们每天就当值四个时辰,现在一天当值八个时辰,月例却不加,这不是要将他们榨干么?如果宋家庄看他们不顺眼,完全可以辞退他们嘛。护卫跟杂役都一样,只要进了宋家庄,除非被辞退,否则是终生都不能离开的。
“休得胡言。”吕忠低声喝止。这样的话在宋家庄是大逆不道的,要是被人听到,再到宋轶群那里告一状,他们三兄弟,甚至包括吕诚,都别想活了。
“大哥,你得拿出一个章程,我们总不能被无端欺负吧?”赵思言说。
“是啊,我们不能逆来顺受!”谢纳新一拍桌子。
“你们想过没有,宋轶群为什么会这么安排?”吕忠沉声问,有因必有果,如果不能找出这个因,就会无所适从。
“还不是因为我们押了叶添龙赢呗。”谢纳新没好气的说,这次宋家庄可以说损失惨重,不但宋凯旋输了,而且那么多押宋凯旋赢的人,最后都输了。
特别是宋家庄,可以说是输的一败涂地。宋轶群的心胸狭窄,他自己输了,自然见不得别人赢。宋家庄不能找叶家堡的报复,但要捉弄他们这些人,只是一句话的事。
“不对,除了我们押叶添龙赢,还有其他人,可是没见他们被打压?”赵思言说,押叶添龙赢的也有几十个,也有护卫,怎么不见他们被另眼相待呢。
“可是据我所知,孙伯阳和其他护卫头目,押的都是宋凯旋赢。就算是其他人,除了押叶添龙之外,也都同时押了宋凯旋。”吕忠说,他跟赵思言从来不赌,都没有下注。可是吕诚和谢纳新,都押了,一个二两,一个三两,独押叶添龙赢。
“宋家的人也太小心眼了吧。”谢纳新气得一拍桌子。
“上次诚儿救了宋凯歌和宋立功,那可是两条人命啊,可是你看他们有什么表示没有?除了刚开始给的十两银子,还有这个月领的二两银子,还有什么啊。”赵思言说。
“宋家庄薄情寡义,我们还留下来干什么?”谢纳新狰狞着脸,按他以前的性格,恐怕就要反出宋家庄了。
“宋轶群会不会认为,我们也是来打宋氏内劲心法主意的?”吕忠问。
“这怎么可能,我们都不知道有这个玩意。再说了,这是针对内劲七层的,我们拿来干什么?”赵思言诧异的说。
“这段时间来庄里的,有几个是内劲七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