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对地面的走兽,用百变旋风击杀,可以做到百分之百。而对树上的飞禽,最多只有六成把握。金钱镖的破空声,能让它们提前得到警报。而且,飞禽的飞行轨迹无法确定。就算他能射出第二枚金钱镖,也很难命中。
唯一的办法,就是速度够快,在飞禽还没有起飞前,就要击中它。但吕诚很快发现,就算是速度足够快也不行。这些栖身在树枝上的飞禽,很远就能注意到他。只要他一抬手,哪怕就是多看它们一眼,也能引起它们的警觉。
这让吕诚很沮丧,要知道,如果没有射中飞禽,金钱镖就会射到空中。吕诚虽然是内劲四层巅峰,但他的感应力也只有八丈的距离。如果射到空中,肯定会远远超过八丈。这样的话,他就得费好大的劲去寻找金钱镖。所以吕诚对树上的飞禽很谨慎,但越是谨慎,反而越容易失手。
吕诚一直练习到天色已晚,他才记起,得回去了。虽然晚上,他可以借助感应力,大大提高自己的命中率。但靠感应力作弊,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今天对宋家庄来说,可是个值得纪念日子。对宋家庄的所有人来说,谁也无法忘记。买宋凯旋赢的,现在不用说,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恐怕晚上都没有米下锅。但如果是买了叶添龙赢的,则是喜笑眉开,怎么着也得庆祝一下。今天在宝庆楼吃饭的,几乎都是赢了钱的。
吕诚随手捆好一担柴,迅速赶回宋家庄。此时距离他练习百变旋风的技巧,已经超过两个时辰,而发射金钱镖的次数,恐怕不亚于叶添龙一个月的练习。天赋再有加倍的勤奋,成就自然要远高于人。
回到杂院之后,吕诚发现整人杂院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他特意到伙房看了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宋平和马少安也都不在,吕诚没办法,只好回了家。但刚到家里,隔着老远,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肉香。推开门一看,三位父亲,在院子里喝酒。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的菜,大部分都是宝庆楼的招牌菜。
“爹,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吕诚明知故问。
“今天是你二义父请客,诚儿,你还不知道吧,你二义父押叶添龙赢,赚了一百多两。”吕忠笑着说。
昨天晚上,谢纳新已经向他坦白一切,他跟赵思言还在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已经决定,将自己得到的奖赏,全部拿出来,再把他跟赵思言的积蓄都拿出来,应该能还清谢纳新欠的债。
可是没想到,今天在练武场,谢纳新却押对宝了。要知道吕忠和赵思言,都是压的宋凯旋赢,两人也不贪心,各自押了一两。这也是一般护卫的规矩,总得支持宋家庄的未来庄主吧。如果没有谢纳新的押注,恐怕现在他们也得像其他人一样,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诚儿,听说你也押了二两?”赵思言问。虽然谢纳新没有细说,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谢纳新之所以会押叶添龙,可能还是受吕诚的影响。
“是啊,我提前把月例支了。”吕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诚儿长大了。”谢纳新意味深长的说,昨天晚上吕诚的表现,让他大为意外。
刘定凯可不是个一般的人,但吕诚面对他不卑不亢,就像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对他来说,都是笔巨款。但吕诚能沉着应对,实在不简单。可惜,吕诚没有内劲,否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爹,这是我的凭条。”吕诚一听这话,马上觉得不妙,他给谢纳新使了个神色,可千万别说自己长大了,否则娶妻生子的事,又得提上日程。他拿出四方赌坊给的凭条,好转移话题。
“好,好,好。”吕忠连喊了三声,他在宋家庄干了几十年,也没存这么多钱呢。虽然他每个月有三两月例,但吕诚十岁前,他得照顾。十岁之后,吕诚当了杂役,也只能在杂院吃一顿,晚上还得他安排。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花销,比如说花满楼,偶尔还是要去一趟的。
“二义父,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吕诚问,他昨天晚上可是答应过刘定凯,今天晚上让他过来拿钱。
“不处理好,我们能在这里喝酒吃肉吗?诚儿,义父得谢谢你,以后,四方赌坊的门,我再也不进了。”谢纳新现在想想还是后怕,如果没有今天这一百五十两,他很难想像后果会如何。
就算吕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