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离开。
“爹,这个宋平就是个势利眼,你何必对他那么客气?”吕诚和其他几名杂役早就看宋平不顺眼,仗着姓宋,在庄内趾高气扬,经常无端的责罚他们。
“没事,不就是一顿酒嘛。诚儿,你的内劲修为有进展了没有?”吕忠问,他对宋平低声下气,只是不想让儿子受委屈。
但吕忠也觉得宋平说的有一点道理,自己应该敦促吕诚修炼了。他今年六十有二,这辈子也没有其他奢望,只要儿子能有出息就行。也不敢有太高的期望,能跟自己一样,成为宋家庄的庄丁就可以了。
普通人要成为庄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也要有一层内劲。在这里,实力代表一切,像他有三层内劲,才能在宋家庄干一辈子。宋家庄是大通县的三大世家之一,上百年的传承。除了宋家几十名内传弟子之外,还有上百名外姓庄丁。这些庄丁,大多都是一二层的内劲,三层内劲的庄丁只有十来人,至于四层,只有一个,就是庄丁头目孙伯阳。
这股庄丁力量,在整个大通县都是不容小觑的。要知道,整个大通县有三个世家,除了宋家庄的宋昊然是内劲七层之外,其余的两个世家第一高手,都只有六层巅峰。虽然六层巅峰与内劲七层只相差一丁点,但就是这一丁点,却是难以逾越的屏障。很多人,一辈子都冲不破这层屏障。这也使得宋家庄虽在大通山下,但在整个大通县,却是实力最强悍的。
吕忠是三层内劲高手,在宋家庄的庄丁中是中上等水平,每个月有三两银钱的月例。如果没有吕诚,能让他的日子过的很滋润。而如果吕诚能达到一层内劲,就可以成为宋家庄的庄丁,无需再当杂役。当杂役是没有月例银钱的,年终的时候,主人家给块肉或者给几尺布,就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离开庄院之后,吕忠父子俩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在吕诚没出生之前,吕忠跟其他庄丁一样,是住在庄院内的。成亲安家的庄丁,或许宋氏外族子弟,才会在宋家庄外面建房安家。
上百年的传承,在宋家庄之外,已经有上百栋这样的独立房屋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酒肆、杂货铺、铁匠铺、包子铺、皮货铺之类的店铺。如果从天空鸟瞰的话,宋家庄跟一个镇子不遑多让。当然,这些店铺,大多都是宋家庄控制的,外来的人想在这里经商,除非请宋家庄入股,否则基本不可能。
他们的家是一栋很小的院落,一道木制的小门,只比人肩稍宽一些。门也没有上锁,一推就开,进去后,随手拿手旁边的一个石锁顶住,就算是落锁了。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摆着另外一只石锁,还有吕忠练功的两个粗大的木桩。虽然也有院墙,但只有不到一丈高,而且还是土夯的,跟宋家庄的院墙不可同日而语。里面有两个房间,顶上铺着稻草。家不大,但毕竟是自己的,住着亲人,就会感觉很温馨。
这样的房子在宋家庄随处可见,毕竟谁也不可能都像宋家庄那样,用青石砖瓦建房。在外面单独居住的人,都是从宋家庄内庄衍生出来的,他们的工作还是依附于宋家庄,只不过在外面过着独立的生活罢了。
“诚儿,你今年十五岁了,如果再不能进入内劲一层,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再成为一名武者了。”吕忠坐在用木头订的饭桌前,语重心长的说。从五岁开始,他就想让吕诚修炼内劲,可是一直到十五岁,一直都没有成功突破第一层。
他心里无数次想过,吕诚会不会是天生就不适合练武?要说智慧,吕诚五岁进入宋家庄的公办私塾,十岁之后在宋家庄当杂役,他在私塾的功课倒还可以,成绩名列前茅。要不是他自己能力有限,早就送吕诚去县城上县学了。
“爹……”吕诚暗暗叫苦,无助的望着吕忠。
“诚儿,我这是为你好。你要是再不下苦力,以后就真的只能一辈子干杂役了。”吕忠硬下心肠,严厉的说。
并不是他对修炼内劲不感兴趣,而是他只要一修炼,就无法入定,很快就会“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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