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好小子!”庆州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让旁边侍郎宋传伟(被萧浩吓跑的那个宋立仁的儿子)吓了一跳。“传伟,给我起草一份檄文,就以这四句诗词为大纲。
孤,欲伐不义!
对了,启用祭庙的气运传音,将信息给我传播开来!”
这庆州伯够狠,直接消耗气运,就为了传达这四句诗句!但也可以看得出来,萧浩对这个枭雄的评价,还真的是没有看错!
庆州不是海州,这里的祭庙可是有专门的司仪。祭庙青砖青石白玉阶,雕梁画栋、石刻蛟龙。庄重肃穆!
州伯可是贵族中的贵族,完全不是草率行事。司仪按照严格的礼节,安排一切行动:青铜编钟叮当之中,四佾(注2)舞于庭院;古朴庄重的色彩,扑面而来。
祭庙内部,用的不是供奉桌这样简陋的设施,而是用青赤黄白黑五色玉石垒砌的五色祭台。祭台周围围绕着足足6个三尺高度的青铜鼎;每一个青铜鼎上,都有三条栩栩如生的蛇纹,光线变化下,这些蛇纹仿佛要活过来一样!
这就是大离五百年来,庆州积累的所有气运!按照晋级规则,是萧浩掌握的气运的千倍之多!这并不奇怪,海州多大、庆州多大,而且庆州伯也是世袭罔替500多年!
庆州伯亲自将书写“赠天下兄弟”的帛书,当成祭文,准备“告天下”。当然,庆州伯只要告诉大离范围内就可以了。
司仪高喊:“上祭品!”
一头毛色纯白的羊,身披绸缎,被牵了上来。
而后,一队队打扮庄重的家丁,到了祭庙门口跪行,将饭菜、酒食等,严格的按照规定,摆在五色玉石台前。
在青铜编钟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在笙瑟的伴奏中,身着黑色衣服,上面绣着淡金色华贵纹路、头戴玉冠七旒(注3)冕,弓腰在一个青铜气运鼎上插上香;旁边有童女手捧漆盘,漆盘上放着两卷帛书。
第一卷帛书上有萧浩的四句诗词,但却被用篆书重新誊抄一边,并且加盖庆州伯大印。第二卷帛书,就是庆州伯的檄文了。
整肃衣衫,庆州伯神色严肃,“今孤治下有贤才者萧浩,作:兄弟孝悌之词,其辞简朴,其情真切。吾不敢独享,特告大离九州,吾当共习之。”
“嗤!”司仪跪地膝行,双手高举漆盘,漆盘上访者刚刚斩下来的羊头,羊角上还缠着红绸。
而后,庆州伯将帛书缓慢投入火盆当中,口中念念有词“赠天下兄弟: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转瞬间,就看到气运青铜鼎当中的三支三尺长度的香瞬间燃烧殆尽,祭祀的酒菜羊头等,化作飞灰。
与此同时,气运青铜鼎一阵闪烁,上面三条蛇纹转瞬间就消失一条。
就这一会功夫,一个三尺青铜鼎消失三分之一的气运!这相当于当初吕氏家族当初的30倍!
但这个消耗也为庆州伯带来了足够的利益!
短短不过盏茶功夫,整个大离王廷所有的人,上至刚刚登基的君王盛庆,下至凡夫俗子、贱民奴隶,所有人心中莫名出现一种明悟。这种明悟,就是气运传递的信息,将庆州伯的意思完全的传达出来。
这种气运传递信息的作用,让萧浩感慨,这样的传递信息方式,实在是逆天!不过消耗的气运也不少吧!萧浩就只能感慨,果然是庆州伯,够狠!
而后萧浩转头看了看一直赖在萧家不准备离开的孔祥大学士,心中又是一发感慨;当时自己仅仅想着将这首诗拿出来,大约要一两个月才能传到一些重要人的耳中。
但是孔祥却直接将这诗词赠送给了庆州伯。而后庆州伯又来了这样一手。让萧浩忽然感慨:这糟糕的世界!让自这个从科技时代来到这里的地球人怎么活啊!
“掌握气运!掌握足够的气运!只有如此,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萧浩心中暗想,双手却已经不知不觉攒紧!
而孔祥也在观察萧浩。孔祥赖在这里不走,不仅仅是自己现在无处可去,更是因为对海州好奇!经过几天的观察,总觉得萧浩小家伙让人看不透。越是观察,就越觉得海州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