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击溃敌军围袭,进筑绥州城。
而后每战必胜,最得意一战是克米脂城,败西夏八万军于无定川。
种谔战功彪悍,为人更彪悍,而且极残忍。
“上一次那个新来的士兵只是对我稍微露出一个笑容,爷爷看到了,就以为是讥笑我。”种靖想起上一次的事,至今感觉毛骨耸然,那一次就因为他种靖入军营时,一个士兵嘴角露出无声怪笑,就被种谔给剖取肝肺,当做下酒菜。
种谔这样彪悍又残忍的人,不仅手下士兵畏惧,就连朝廷——
“上一次永乐城之战,那狂生徐禧不听爷爷和沈括的劝说,狂妄自大,一意孤行,而神宗先皇也只听他的话,不理爷爷与沈括的合理建议,最后永乐城被围困,沈括好歹发兵去救过他,虽然也是半途而废,可父亲根本就懒得理,故意让徐禧自取灭亡,死在永乐城,丢官家的脸。出了这种事,官家却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沈括这倒霉人身上,对父亲动都不敢动。”
种靖眼中闪过自豪。
明明种谔更猖狂,放任徐禧兵败不救,论罪责,就算不比沈括重,也差不了多少,而朝廷明明知道这一切,可是沈括被监禁起来,连人身都不得自由,就算先皇去世,新皇继位。天下大赦,可沈括的惩罚也没减轻多少。
而种谔,朝廷动都不敢动。
“报告种将军!”种靖走入帅帐,“刚刚信鸽传书。司马丞相有简信到。”种靖向着屋内威严的老将军沉声道。
花白头发的种谔浓眉一皱:“这司马光,天天来信,还有完没完,呈上来吧。”
“是!”种靖连递上纸条,种谔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便捏成碎屑。
“平时不烧香,急得抱佛脚,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种谔冷哼一声,大宋的变化,种谔一直都非常关注,秦仙傲倡议建立联合政府,建立一个真正由老百姓自己来做主的政府,那里面的说法种谔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是……
“选举是行不通的。这种朝廷根本不可能好得了。”
“即使勉强组成,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岂能治国?”
“而且要组建新华民国,最重的一点就是要认秦仙傲为国父。秦仙傲总揽一切权力,这与现在的大宋又有什么区别?别人看不出,我还能看不出么?”
“这秦仙傲嘴上说得动听,都是骗老百姓的,他自己就是要做皇帝,这样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让我种谔如何能服?”
种谔心中摇头。目光落在桌案上,桌案上摆着数张报纸,都是最近的登载了秦仙傲文章的报纸。
“秦仙傲脑生反骨,野心极大。可是个曹孟德式的人物,是奸雄,他这手段……”种谔站起身走到一旁架子上,这架子上摆着一本线装书,正是种谔命人将报纸上的三国演义给裁剪下来,装订成的三国演义书籍。
“这本三国对战争描写在某些地方很有些夸张和荒涎不经。可是……”
种谔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
三国演义是种谔最喜欢看的书籍,虽然现在还没有连载完,可是种谔将已经连载了的看了很多遍。
三国、水浒、西洲、红楼这四大名著最大的特点就是耐看,经看,不仅不同的人能得到不同的启发,而且每看一遍都会有新发现。
没错。
四大名著虽然只是取媚世人的通俗小说,可它在启发灵感,思维,智慧、哲学等等方面,与论语与四书五经是一致的。
论语越读越有味。
四大名著也是如此,越是研究就越是深奥和耐人寻味。
这很可笑,可事实就是这样,甚至因为四大名著入门更低,在某些方面比之论语等书更好,只是这一点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但是种谔发现了。
“诚如秦仙傲点评秦显豪的法律门前一文,说秦显豪的手法就是‘表现主义’,这是通过对世界虚拟、扭曲、夸张的写法来表现特质,这本三国中……”
“写战争,很多时候都显得作者很没有军事常识,甚至秦仙傲连张飞当阳坡一声大喝,喝退八十万曹军这样的桥段都出来了,确实荒涎不经,可是内里的含义。”
种谔眼里闪着光。
张飞一声大吼,吓退八十万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