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开口闭口讲道德,讲品德,德操,弄得自己好像圣人一样,其实都是一群懒人,照这报上文章所说去做事,那多麻烦?”
“对,他们不是不知道,而不愿意做。”
“千里做官只为财,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猪。”
……
仙玉婷脸色很有些沉重,微微一叹。
“秦公子,玉婷不能不说小看了你。”
“这话你不是第一个说。”秦朝说着,见她气质圣洁高雅,凛然不可侵犯,不由故意激道,“小看我的人太多了,你又算第几?”
仙玉婷依然平静如水,仿佛秦朝的话激不起她丝毫怒火,反而更加感慨:“我总算明白你的一系列打算,秦公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不仅是要自开一派,而且还要一扫诸子百家,来一个罢黜百家,独尊你的学说。”
秦朝笑了笑:“仙子是不是很崇拜我?”
仙玉婷充耳不闻,低声道:“你要开报纸,我虽然阻止,可终究报着一丝希望,你要用白话,我也报着不破不立,可谁又想到你居然是环环相扣,计计相连……”仙玉婷心中轻叹。秦朝先是龙神宫初扬名。
而后凭着怦击王安石变法的独特言论,再加上那篇认带队伍的书,以及飞天装置让他的大名真正在天下传遍。
尤其是那一次飞天。
明明能够完整的结束飞行,安全落地,秦仙傲却以安全为由,直接弄出一个事故,其实却是金蝉脱壳,这一计很凶。
如果正正常常的飞天,正正常常安全着地,虽然他也能名动天下。可是历朝历代的约定俗成潜规则是对那些真正做出贡献,有成就的人活着时尽一切力量打压,死去后才全力宣扬。活着的名气与事故死去的名气相比,相差不以道里计。
秦朝借着死去抛出诗词。一下奠定了他天下第一聪明,而且在诗词上开宗立派,不弱苏轼的地位。
这种地位,如果没有那一次假死。
秦朝少则要多奋斗十年,多则要二十年。
有了这个地位。再于洛阳现身办报纸,这报纸才有了那样的风光,不然,又有几人会正视?
“办了报后白话是第一步,论语擂台却是最关键的,再到神仙国游记,工具论出世……”
“这工具论大框架与那个地方的学说差不多,我明明让君月如、高天籁告诫,劝说过他,可是他为何会如此痴迷?”
虽然秦朝的工具论和亚里士多德的原本并不一致。
可是作为慈航静斋上代斋主的仙玉婷仔细翻阅慈航静斋藏书后。岂会看不出这本工具论的架构还是与亚里士多德的是一样的。
“他出身是大理秦家寨,并非那个地方的人,应该没必要为了那个地方而……”
若非心里知道秦朝不是希腊那边的人,仙玉婷都怀疑秦朝是不是故意的捣乱,毁掉整个大宋儒家文化圈的。
“他也是为了寻找出路。”
“只是这个出路,怎么都让人胆颤心惊。”
通过历史合长生诀的事实证明希腊的各种学说是错误的,可秦朝明明知道这一点,还这样不遗余力的推行所谓的工具论,仙玉婷岂能不胆颤心惊。
若只是这样也罢了。
偏偏。
“就这一期,一篇有奖征文文章。便引得这满大街的……”
听着四周一个个的议论,越是普通读书人,越是与程颐、司马光、文彦博等上层大儒关系疏远的读书人就越是对自己所受的教育有着浓重的怀疑。
士子阶层本来就是一个王朝是否稳固的基础,这么一个阶层被现在报上的一篇文章给动摇了。
“一旦有人振臂一挥。说不定……改朝换代……”
仙玉婷往坏里想,就更是冷汗津津,尤其这一次的变化在历史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借鉴的地方。
历史上任何改朝换代,都是民不聊生,那些处于下层的贫苦人们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整个士子阶层虽然也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是他们总体对于儒家学说,对于历朝历代积累的道家、释家、诸子百家学说的信仰是大体不动摇的。
就像现在程颐、司马光、邵雍、王安石、苏轼、吕公着……哪一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