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开刀怎么样,他……有没有弄出人命?”刘琴不耐烦道。∮
“原来是这,姑姑你说得可真夸张。”刘爽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秦公子真的很有一套,你不知道,王巩伯的胸部被剖开后,他几下便止住了血,而后……那心脏的跳动都能看到,啧啧,还有那血管……”“说重点。”刘琴打断。刘爽吐了一下舌头:“王伯气息平稳,脉象正常,现在看来是没事,可以后……谁也说不清,不过这种事前几天是关键,我想到明天就看出一点端详了。”
“脉博正常,姓秦的看来还有两下。”刘琴嘀咕着。
刘爽忽然收住笑,瞪着大眼看着刘琴:“姑姑,我感觉你好像很紧张秦公子,生怕他失败似的。”
刘琴脸微红:“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就不这样?”“我不是那意思,你懂的。”刘爽咯咯笑道。刘琴脸一冷:“没那回事,你多想了。”“真的多想了?对了,我告诉你,秦公子刚才献出的血,可足足是你的五倍。”
“五倍?”刘琴心一颤。
“他疯了么?”
“姑姑好像真是紧张秦公子了。”刘爽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连说道:“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过,还好,他还能坚持把手术做完,只是做完后,他真的身体虚得很,连刀子都有一次没拿得稳,掉了下来,幸好只是掉在不相干的地方,真够让人心疼的。”
“这贼子……真是的。”刘琴眼神复杂,“难怪一出来,脸色白得吓人!他倒是舍得下本,应该是弄了人家姬妾,所以才……这小贼还不算是不可救药……”
“姑姑。你嘴唇动着在说什么?”
“没什么。”刘琴脸色一板,寒得吓人:“记住,以后关于这姓秦的的事,统统不要跟我说。”
“真的?”刘爽瞪着眼,“姑姑,你那天是不是在后山溪边留下一道题么。这两天你有没有再到那里去?”
“那道题怎么啦?”
“秦公子他……”
“我说了,凡是这姓秦的的事,不要跟我讲。”刘琴冷声打断。
“可是……”
“没可是,好了,我走了。”刘琴转身迈开步,这时——“咦,那女侠是不是也在?”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秦公子叫你哩!”刘爽连笑道。刘琴走得更快。“那个女侠,你刚刚也放了不少血,回去后记得喝水比平常要多。另外让厨房多弄些肉类,那些能补铁,如果可能最好吃内脏,喝全血,鱼,多吃点新鲜水果蔬菜,那些古书上的补铁药方就不用喝了,那些没多少用……”秦朝声音响起。刘琴身子微微颤了颤。转眼消逝在远方。
刘爽眼中闪过好奇的疑惑,摇摇头走向涯洞处。
“小爽呀。刚才我说的,你可都听到了。”秦朝笑看着刘爽,“让厨房弄些鸡鸭鱼肉之类的,给你姑姑送一份时,也给我送一份,另外你来那个的时候。也可用这种方法补血。”
“那个?”刘爽微一愣之后脸刷的便红了。
“不许你调戏爽妹子。”郭媛媛从里面怒嗔着出来。秦朝嘻嘻一笑:“媛媛,开刀之后,王兄得让人照顾,今天晚上,你们女人不方便。我便睡这涯洞,也算是陪陪宇文娘子。”
“你不怕柔妹妹半夜找你算帐……”郭媛媛哼道。秦朝脸色一黯:“我倒想她来找我,我倒要反问问她倒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等着吧……”
夜,静悄悄。
崖洞内那一具靠壁而放的棺材内。
宇文柔娘安安静静的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脉博跳动了一次,极微弱,一跳便停息,而后许久,又跳动一次,这么一个时辰跳动不了十次的缓慢而有规律的跳动着,如果感觉极精微灵敏,应该能看到她的呼吸并非完全停止,而是处于一种微弱到几等于无的状况。
棺材外。
一床一椅。
床上躺着王巩,藤椅上睡着秦朝,都十分安祥。
只是躺椅上那少年气息低弱得极可怜。
不知何时。
秦朝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宇文柔娘,你这一去,倒是落得个省心,可真把我给害惨了。”秦朝微微吐着气,救治病人出意外很正常,可像秦朝这样去救治人,那是绝不能